文察院外,夜风穿堂入户,吹得廊下风灯咕咕作响,光影摇曳。?s-o·s^o¢x!s!w*.*c·o+m+
几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闪现,为首之人正是影卫首领“无痕”。
他压低声音,对着身后几人吩咐道:“都仔细着点,别留下痕迹。务必让那血书看起来,像是刚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一样。”
影卫们得令,各自散开,手脚麻利地将血书残页浸泡在特制的药水中。
这药水是用陈年老血、黄土和醋混合而成,泡过的纸张会泛起一种陈旧的血腥味,摸上去粗糙而僵硬,仿佛经历了岁月的侵蚀。
做旧完毕,无痕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滴腥臭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残页的边缘。
“这是从乱葬岗里挖出来的腐尸油,能让纸张更快地老化,还能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嘿嘿,保管那些老家伙看了心惊胆战!”
处理妥当后,影卫们又将残页放入一个特制的木匣中,匣内铺着一层厚厚的棉絮,上面还撒了一些香灰,营造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氛。
“妥了!”无痕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艺术品”,“走,送它进宫!”
与此同时,皇城内,内侍省的几个老太监正围坐在一起,偷偷摸摸地商议着什么。
“哎,你们听说了吗?‘灯三’的血书好像……还没死绝呢!”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太监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什么?!不可能吧?咱家可是亲眼看着他咽气的!”另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太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宫里都在传,说‘灯三’死前拼死写下血书,控诉文相的罪行,结果被文相的人给截胡了。不过啊……听说还有一部分残页流落在外,被有心人给捡到了。”尖嘴猴腮的老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道。
“啧啧啧……这可就有意思了。”矮胖老太监搓了搓手,”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内侍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
“几位公公,这是……这是奴才在内务府的旧库房里找到的,说是……说是‘灯三’的遗物。”
几个老太监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了笑容。
“打开看看!”尖嘴猴腮的老太监迫不及待地说道。
年轻内侍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顿时,一股陈腐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几个老太监直皱眉头。
匣内,静静地躺着几片残破的纸页,上面用血红的墨水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
“哎呦呦……这、这真是‘灯三’的血书啊!”矮胖老太监惊呼一声,连忙凑上前去仔细查看。
“快,快拿给咱家看看!”尖嘴猴腮的老太监也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去。
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抢夺着残页,仿佛那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咳咳……几位公公,这东西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为妙啊。”年轻内侍在一旁提醒道。
“哼,你懂什么?”尖嘴猴腮的老太监白了他一眼,“这可是扳倒文相的利器!有了它,咱们就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矮胖老太监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把这东西藏好,千万别让文相的人发现了。”
几个人匆匆忙忙地将残页收起来,然后各自散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文鉴司内,一场备受瞩目的公开审理正在进行。\x.i?a*o+s·h~u_o¢h·o/u_.`c^o?m-
《秋税案》的卷宗被堆满了整个大堂,文鉴司的官员们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林清梧身穿一袭素色官服,端坐在主审的位置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秋税案》事关重大,牵涉甚广,本相希望各位同僚能够秉公办理,查明真相,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她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下官等遵命!”文鉴司的官员们齐声应道。
林清梧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手下呈上一份特殊的证物——几张被批红的残页。
“各位请看,这些是本相从《秋税案》的卷宗中发现的,被人用特殊的手段篡改过的批红。”她指着残页说道,“这些批红笔迹拙劣,内容荒谬,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试图混淆视听,扰乱朝纲!”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更加严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