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棠摇摇头,不想吃。
她捂着肚子,脸色微白。
喝的确实有点难受了。
刚还没什么,现在酒劲儿冲上来了,一个劲儿往嗓子眼和鼻子里冲。
她捂着嘴,想往外吐。
雪隐舟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往地上吐了几口酸水。
珈澜熬完醒酒汤回来,给她喂下去,总算好受点了。
珈澜拿着干净的手巾,给她擦了擦脸,责备道,“看你下次还喝不喝这么多酒。”
宴席从中午到晚上,天色渐暗,宾客们吃饱喝足后,零零散散离场。
沉棠象是睡着了,靠在雪隐舟怀中,两只手臂耷拉着勾着他的脖子,还有一根手指缠着他长长的银发,脸蛋红扑扑的,倒是透着一丝少见的娇憨可爱。
萧烬从宴席上回来,手痒痒的捏了捏她的脸,“天色很晚了,咱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他说着,就要来抱沉棠,“我速度快,先带她回去。”
雪隐舟甩开他的手,“风冷,着凉。”
珈澜,“这点儿小事有什么好争的,不然还是我抱着她走吧。”
雪隐舟和萧烬连看都没看他,华丽丽的无视了。
实力太低了,没有话语权。
人鱼小殿下气抖冷!
就在蛇豹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的时候,沉棠突然从雪隐舟怀里钻了出来。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嘴里还嘟囔着,“都说了…我没醉…我自己能走”
她突然转身,指着三个兽夫凶巴巴地威胁,“不许跟着我!不然…嗝…把你们都发配去边疆看大门!”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三个兽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奈一这是在耍酒疯吧?
珈澜小心翼翼地提醒,“那个,棠棠,你走反了,家在那边”
“要你管!我当然知道!”沉棠气呼呼地转身往反方向走,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要不是脚步虚浮得跟踩棉花似的,还真看不出她喝醉了。
萧烬倚在墙边,看着沉棠摇摇晃晃像只小鸭子似的走路姿势,忍不住挑眉笑了。倒也不着急去拉她了。他双手抱胸,冲雪隐舟和珈澜挤眉弄眼,“喂,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要不要来打个赌?”他坏笑着提议。
雪隐舟和珈澜立刻投来危险的目光。
萧烬混不吝一笑,“就赌棠棠心里最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