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酒店住了几天,那贺佳琢怎么又回家了呢?”
“本来他也不敢告诉他爸他回国了,和客人吵架后,实在没钱花,我还没有发工资,回来的机票钱、酒店钱、房租和那段时间的饭钱都是我掏的。总花我的钱他也不好意思,实在没办法,就和他爸坦白了。”
“他爸爸没有因为他擅自回国生气吗?”
“贺佳琢回家之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挨一顿骂或一顿打的。可能是回家后他讲了在国外求学的难处,他爸心疼他,就饶恕了他。
反正他回来笑呵呵的,说他爸理解他了,还让他先自己找工作积累点社会经验,以后想出国学习可以随时出去,也同意他搬出来住。!墈`书¢屋. !首.发\”江凌说。
“你们俩是男女朋友关系吗?你二哥说有人追求你,就是他吗?”江湛明知故问。
江凌连连摆手加摇头。
“不是,大哥,真的不是。他比我小两岁呢,我是把他当弟弟,当闺蜜那种。他家庭氛围不好,两个姐姐和他都不是一个妈生的,大姐对他漠不关心,二姐小时候和他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和他还算有点感情。
贺佳琢其实很可怜,他妈卷走了他爸的钱和别的男人跑了,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他爸忙没空管他,从小就一个人待在家里,保姆对他也不是很好。
在语言学校学习跟不上,他经常和我哭,他是把我当姐姐的。追求我的那个男孩见我没有回应,自己撤了。”
江湛没有心情在这种时候管教妹妹,视频和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网上出现,那是随时会爆的雷,一个巨雷。
他突然想起去找江凌时隔着门说话的男人。
“昨天下午我去找你时房子里的人是你说的同事强哥吗?”
“是的。我走时他在,我问他怎么没上班,他说请假了。”
“请假?你不是说他打算离职了吗?后天就月底了,怎么还请假?”
江凌小声回道:“他没说为什么请假。他原来是说做到这个月底,没想到昨天突然提前离职了。”
听到这里江湛心里一惊,“突然离职?你怎么知道的?”
江凌的头更低了,唯唯诺诺地说:“早上,我和贺佳琢通话了。他找不到强哥,问他哥们儿,说离职了。”
“强哥是哪里人?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江湛追问道。
“这个我没问,强哥那个人性格古怪,好像受过什么刺激,不爱说话。不过他挺愿意和贺佳琢聊天的,同事们都奇怪,说两个怪人倒是投缘,可能是磁场相近。”
“这么一个完全不了解,性格又古怪的人,你也敢和他合租?”江湛气得点燃一根烟,连抽了好几口。
“贺佳琢除了回家取保姆做的饭,平时都和我待在一起。”
江湛猛地抬头看向江凌,她吓得低下头,小声说:“我住床上,他住外面的沙发。”
晚饭江湛只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回到房间里细细复盘整件事。
江凌没有接触过其它人,只有贺佳琢和强哥。江凌和贺佳琢是在酒吧休息室吃了贺家保姆做的晚饭后开始出现幻觉的,能在酒吧和出租房自由出入的只有强哥。
那他究竟是谁派来的?如果是贺惜明,他有必要给自己儿子也下迷药吗?
江湛拿起手机正准备打给陈聪,想起他正在住院又放下了电话。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显示陈聪来电。
“江总,我身体没事,您给我派任务吧。”
陈聪敏锐地洞察到老板的变化,猜到一定是出了棘手的事情。平时他和吴雅言接触较多,知道这个醉心医术的人对行政职务不感兴趣,推辞过无数次当副院长的机会。
今天,吴雅言突然走马上任副院长一职,全面接管长宁医院一切事务,并且立刻出台了诸多新措施,医生和护士的状态都是绷紧的,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陈聪对自己有很准确的认知,没有老板他这辈子早就完了。江湛给他的职位和薪水远远超出市场价,更远远超出他个人的预期。老板有难,他不上谁上?
电话那边的陈聪说话很不清楚,想起他整颗头肿肿的样子,江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总,如果您还信任我的话……”
没等他说完,江湛说道:“陈聪,你给我调江凌租的房子附近的监控视频,我要知道和她合租的那个强哥的样子。”
“好的,我马上就办。”陈聪捂着脸爽快地答应。
贺惜明家里,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