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炁,真正做到同呼吸。”
老族长的鲸骨杖突然化作道流光,融入共生种开出的花,花瓣上的纹路变得更加复杂,像把打开极北地脉的钥匙。村民们的眼睛同时亮起,他们的炁与网络彻底连接,冰原上的风雪突然变得温柔,不再刺骨,反而带着种湿润的暖意,像春天的风。
“但网络还缺最后一块拼图。”老族长的声音在风中回荡,他的身影渐渐与息壤融合,“北冰洋的冰盖下,藏着玄天门祖师的镜界核心,那是镜界炁最纯粹的来源,只有让它与守心石的核心融合,共生种才能长成参天大树,让红丝絮的网络覆盖整个异人世界。”
共生种的嫩芽突然指向北冰洋的方向,芽尖的金光和蓝光交织成道光束,穿透风雪,照亮了冰盖的轮廓。冰盖下传来隐约的震动,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红丝絮的网络边缘泛起涟漪,显然已经感应到了镜界核心的存在。
沈落雁的短刀在冰面上划出张地图,标注着通往冰盖的路线,路线旁的红丝絮正在不断生长,像在铺设一条新的路径。“异管处的人已经往北冰洋赶了,他们带了足够的保暖设备和‘和合珠’的碎片,能帮助镜界核心与守心石融合。”她的银镯子碎片在怀里发烫,碎片里映出冰盖下的景象——块巨大的蓝色晶体悬浮在海水中,晶体的纹路与玄天门的镜界纹完全一致,周围缠绕的黑根须正在与红丝絮接触,像在试探,又像在期待。
阿竹的小册子自动记录,新的一页上,除了共生种的生长过程,还多了段他和冰共生部落孩子的对话:“冰会化吗?”“会,但化成水就能养鱼了。”“红丝絮会断吗?”“会,但断了的地方能长出新的。”字迹旁边画着条融化的冰河,河水里有鱼,河岸上有新抽芽的红丝絮,像个孩子对“变化”最朴素的理解。
陆瑾将玉佩重新系在腰间,共生种的光束与玉佩的光芒呼应,在冰原上织成条通往冰盖的光带。他的阳火剑在光带中轻轻颤动,剑身上的红丝絮纹路与冰盖下的镜界纹产生共鸣,像两把钥匙正在靠近同一把锁。
冰共生部落的村民们要和他们一起去,每个人的行囊里都装着些息壤,用红丝絮包裹着,像带着一捧会呼吸的土。老族长的孙子——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把颗共生种的种子塞进阿竹手里,种子的外壳已经变成了纯白色,像块小小的冰,“等它长大了,记得告诉它,极北的雪是甜的,像你们的芝麻糕。”
他们往北冰洋的冰盖走去,红丝絮的网络在身后不断扩展,将温泉的热气、息壤的韧性、共生种的希望都织进其中,网络的边缘像活物般蠕动,朝着冰盖下的镜界核心延伸,像永远也停不下来的生长。
没有人注意到,共生种的根系已经顺着红丝絮的网络扎向冰盖,根须的顶端长出细小的吸盘,吸盘上的纹路既不是守环也不是镜界纹,而是个全新的符号,像个正在微笑的嘴巴,又像个正在呼吸的鼻孔,更像所有生命最本真的模样——它在等待与镜界核心相遇的那一刻,像一场跨越百年的约定,即将在北冰洋的冰层下,完成最关键的一步,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