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D:§最?全′
那是……誓音终章的起源。是我们最初缔结双生誓约的那一夜。“原来……”我喃喃,“我们早就许过誓。”沈砚看着那画面,嘴角竟浮起一丝极轻的笑:“不是许过。是创造。”就在这时,异变陡生。整片音海开始震动,那些残魂纷纷抬头,望向某个不可见的方向。他们的吟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共鸣——像是某种存在,正在苏醒。沈砚猛地将我拉到身后,声音紧绷:“有人在外面……触碰封印。”我心头一跳。是谁能在这种时候干预誓音本源?我下意识望向音海外缘的虚影处,仿佛冥冥中有双眼睛,正静静凝视着我们。而在那片朦胧的光影里,一道身影悄然浮现。他站在灰烬未尽的岸边,衣袍如夜,面容隐在暗处。他没有出手,没有靠近,只是抬起手,轻轻一拂。刹那间,一道尘封已久的记忆锁链,无声断裂。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唇边浮起一抹极淡、极哀的笑,轻得如同自语:“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看见他唇边那抹笑,像一缕游魂般轻,像一场宿命的回响。心狱执事站在音海外缘,身影模糊,仿佛由无数碎裂的记忆拼凑而成。他不动,不语,只是静静望着我们,如同守候百年的碑文终于等来了刻字之人。 “你们终于……回来了。”他的声音极轻,却如钟鸣贯入心髓。我没有动,沈砚也没有。我们仍立于音海中央,脚下是翻涌的黑潮与残魂低语,头顶是破碎的誓音碎片缓缓旋转。可就在我心神微颤的刹那,他抬手——那是一只苍白如骨的手,指尖泛着幽蓝的光。他轻轻一拂,像是拨动了一根无形的弦。一道锁链断裂的轻响,在我识海深处炸开。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无数道封印的枷锁在同一瞬崩解。那些曾被强行剥离、深埋于心狱最底层的记忆,如潮水倒灌,冲破逆鳞锁的桎梏,冲破轮回的迷雾,直直涌入沈砚的意识。他也猛地一震,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吟,整个人几乎跪倒。我立刻扶住他,却发现他的体温在急剧升高,额上的双生誓音印记由血红转为炽金,竟开始自主共鸣。“沈砚!”我唤他,声音发紧。他却缓缓抬头,眼神已不再混乱。那里面,有痛,有恨,有彻骨的醒悟,还有……一种近乎神性的清明。“我想起来了。”他嗓音沙哑,却坚定得不容置疑,“全部。”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我,目光穿透百年的尘埃:“那一夜,不是我死,是你替我赴死。你以母音之茧为祭,将我的魂魄缝入影族少主的躯壳,可你自己……被心狱执事抽离三魂,封入誓音本源,成了维持双生誓约的‘容器’。”他顿了顿,声音微颤:“而他——心狱执事,本就是我的前世分身。是他亲手将你囚禁,只为让誓音不灭,等我归来。”我浑身一僵。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音海外的那道身影。他依旧静立,不曾靠近,也不曾否认。可他的眼中,竟有泪光一闪而逝。“你……早就知道?”我对着他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终于开口,声音如风中残烛:“若我不封你记忆,你早就在第一世就魂飞魄散了。若我不抹去他的认知,他会在每一次重生中疯魔而死。誓音不容背叛,也不容清醒。可你们……偏偏要清醒地相爱。”他的语调里没有责怪,只有无尽的疲惫与悲悯。“所以我将真相锁起,只留一线牵引。等你们自己走回来。”话音未落,异变突生。整片音海剧烈震颤,仿佛天地在抽搐。那些原本低吟的残魂骤然抬头,眼窝中燃起幽蓝的火。他们齐齐转向音海外,像是感知到了某种不可逆的征兆。紧接着,我胸口的母音之茧猛地一烫,一股狂暴的声波自虚空中炸开,穿透层层幻境,直击我的神识。“不好!”沈砚猛然将我揽入怀中,背脊迎向那股冲击,“誓音印记……失控了!”我透过他肩头望去,只见音海边缘开始崩裂,一道道裂痕蔓延如蛛网。而在那裂痕之后,是真实的聆音谷——夜空下,山谷静谧如常,可就在下一瞬,第一声哀嚎撕裂了寂静。那是音奴的哭喊。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数十、上百道声音同时爆发,如同千万根琴弦在同一瞬崩断。我“看”到那些曾被谷主以天籁鼎操控的音奴,一个个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