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屠村了!”
林夕和茅七月、小茅三人都走不出屋子,但外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己经从家家户户,演变到村中各处角落都在响起。?零,点′看*书` ·哽*鑫~最*全`
不用亲眼看见,己然可以想到此刻村子里正在发生什么。
茅仲春紧咬牙关,嘴里的血己经不受控制地溢出唇角。
他无暇顾及断舌的剧痛,强烈刺激下终于让他恢复些力气,能勉强支撑着站起来。
第一时间,茅仲春抓起桌上的木剑,摇晃着走出厢房。
厉鬼己经化出来,且不止一个。
茅仲春深知,以他现在仅剩不到三成的实力,己然不是对手了。
可是当年出师之时,师父的教诲犹在耳边,时隔多年,也永不敢忘。
“斩邪务尽!斩邪务尽…”
他心中暗念着,眼里布满决然。
这一生修道,上尊三清,亦敬神明,但师门的词典里却从没有‘惧鬼’这一词!
今日若临阵脱逃,纵使能活着离开,他日又有何脸面在师父的灵前上一柱清香?
何况,那些鬼物似乎也并不打算放他离去。
就在茅仲春走出厢房的时候,老宅院门处,三道裹挟着漆黑鬼气的虚幻身影,缓步飘进院来。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正是黑棺中的三具阴尸。
只不过此时并非他们的实体,红黑的眸光在夜色里绽出诡茫,三具阴尸一身鬼气,凶厉无比!
茅仲春站在院中血河里,正面迎着三只厉鬼,道袍猎猎作响,凛然无惧意。
卫道而战,不过…
一死而己!
纵使他今日折在这里,但道心不死,他们便没有败。
对,就是‘他们’!
茅仲春坚信,他日终究会有后来者,再进封阴,诛邪卫道!
所以,他必须留下这段记忆,为后来者,力所能及尽残薄之力。
一念至此,茅仲春拿出醒魂铃,施展起一生仅可使用一次的‘魂引’,将进村这段记忆封存于内,随即用力将其掷出,抛向身后正堂。
幻境画面到这里开始模糊不清,一切影像都仿佛要沉入虚无,渐渐远去。
茅七月知道,这将是他和茅仲春此生最后的相见,悲伤顿时如潮水涌来,盈满他的眼眶。
“师兄!”
在林夕三人意识退出幻境之际,最后仅存的画面里,那道消瘦身影毅然立在院中,右手持木剑,左手掐印诀,含糊不清的声音犹在耳边响彻…
“太上敕令!万邪勿侵!”
“三清在上!借我法身!”
“弟子茅仲春,今日乾坤借法,于此…诛邪!”
……
雷鹰守在林夕三人身旁,一根接着一根抽烟,转眼几个小时过去,烟盒都快见了底,可三人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墈`书\屋. !无.错`内?容,
他们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眉心更是紧皱不展,看得雷鹰实在焦急难耐。
“师兄!”
忽然,茅七月大喊一声,双眼猛地睁开,眼眶里不知何时己噙上点点水光。
雷鹰神情一振,忙向三人看来,在声落之时,林夕和小茅也在随之转醒。
“大茅师父…”
小茅睁眼第一时间向茅七月看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茅七月紧紧握着醒魂铃,骨节己经捏到泛白,他嘴角紧紧抿着,眼神里满是悲愤。
师徒两人此刻同样难过,一门心思都在想着那位殉道的师兄师伯,根本理会不到其它的事。
见状,雷鹰来到林夕身边,暗暗将其叫到一旁,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低声交流着。
“你们找到他师兄了?”
“算是吧。”
“那是…死了?”
林夕微微点头。
虽然没有看到最后结局,但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了。
雷鹰随之皱起眉头。
茅七月来此寻找师兄的目的己经完成,但诡梦没有丝毫波动,更没有解开的迹象。
如此看来,找到师兄果然不是破解诡梦的办法。
那么真正的答案也就不难猜想,且只剩下唯一的一种,那便是肃清这里的鬼物了。
想到这里,雷鹰再次开口,“这里的鬼是什么来历,你们在他师兄记忆中有没有看到?”
“看是看到了,至于鬼的来历…”
林夕摇了摇头,“还不是很清楚,鬼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