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珑那封字字泣血的遗书,以及保险柜里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我和王律师、秦哥的心头。,w′b/s·z,.¢o*r/g_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我们三人因为震惊和愤怒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买凶杀人……构陷恩主……洗钱……权色交易……”王律师摘下眼镜,揉着眉心,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疲惫和……一种法律人面对极致罪恶时的无力感,“顾明轩……他犯下的罪行,恐怕……枪毙十次都不够!”
“何止是他!”秦哥的脸色铁青,眼中寒光闪烁,“那些与他勾结的‘大佬’,还有那个可能帮他处理‘脏活’的周光明,甚至……当年可能参与构陷叶女士的其他势力……这根本就是一张盘根错节、沾满了鲜血和肮脏交易的巨网!”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几张薄薄的信纸重新小心地折好,放回牛皮纸袋,然后紧紧地攥在手里。纸张的触感冰冷,却仿佛带着叶玲珑残留的温度和不甘的怨气。
她的仇,我来报!
顾明轩欠下的血债,必须偿还!
“王律师,秦哥,”我抬起头,眼神异常平静,但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惊涛骇浪,“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证据……尤其是涉及命案的部分,太过重大,也太过危险。”王律师沉吟道,“按照我之前的建议,最稳妥的方式,依然是主攻经济犯罪,将命案线索作为最高级别的底牌,在最关键的时刻,通过最安全的渠道递交上去,借力打力。-d^a¢n!g`k_a′n~s-h\u^.`c¢o?m`”
“但是……”秦哥皱起了眉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对方既然能派出死士来抢夺保险柜(虽然没成功),说明他们己经意识到了巨大的风险!顾明轩和他背后的人,很可能己经开始狗急跳墙了!我们如果还按部就班,会不会……给他们留下销毁证据、甚至反扑灭口的时间?”
秦哥的担忧,也正是我所想的。顾明轩己经知道我掌握了他的把柄(虽然他未必知道我掌握了多少,以及最核心的命案证据),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而且,”我补充道,“那个匿名者(或者说抢走U盘的黑衣人)的立场也很关键。他/她似乎不希望我们深究命案和‘大佬’的事情。如果我们主攻经济犯罪,或许能得到他/她的某种‘默许’甚至暗中帮助?但如果我们执意要将所有真相都揭开……”
我没有说下去,但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我们可能会同时面对来自顾明轩、匿名者/黑衣人、以及那些“大佬”的多重夹击!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王律师叹了口气,“风险与收益并存。选择稳妥,可能无法将所有罪恶彻底清算,甚至可能让顾明轩找到喘息之机;选择激进,则可能将我们自己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女士,”王律师看向我,“最终的决定权,在您手里。您想……怎么做?”
我的目光扫过手中的牛皮纸袋,又想起了日记里叶玲珑的悲惨遭遇,想起了林薇薇的惨死(无论真凶是谁),想起了姜灵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想起了我自己这被彻底颠覆的人生……
我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而锐利。?§?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王律师,”我说,“我选择……后者。”
“晚晴!”旁边的李姐(陈姐在外警戒)忍不住低呼一声。
“您确定吗?!”王律师的表情也变得极其严肃,“这可能意味着……”
“我知道。”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我不仅要让顾明轩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还要让他……为他犯下的所有罪行,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些帮凶,那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逃!”
“至于风险……”我惨然一笑,“从我决定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谈复仇,谈公道?”
我的决绝,让王律师和秦哥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担忧,有敬佩,最终……化为了一种沉重的决心。
“好!”王律师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法律人追求正义的光芒,“既然您己经决定了,那我们就……陪您赌到底!”
“秦哥,”王律师转向秦哥,“安保措施必须提升到最高级别!苏女士的安全,绝不能再出任何纰漏!”
“明白!”秦哥用力点头,“我会亲自带队,24小时贴身保护!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动苏女士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