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渗透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他敬礼说道:“团长,一营还能战!今天咱虽然挡住了小鬼子,但损失也不小,明天小鬼子再来,咱们的压力可就更大了。”
李云龙拍了拍张大彪的肩膀,说道:“大彪,好样的!你先去休息,有啥情况我再找你。”
张大彪摇摇头,坚持道:“团长,我没事,这时候我不能休息,兄弟们都还在撑着,我得跟他们在一起。”
夜色渐深,阵地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战士们却浑然不觉,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守住阵地,击退小鬼子。
而在不远处的小鬼子阵营里,同样也是灯火通明,各种命令声、嘈杂声不绝于耳。
松下仁二郎正在制定着明日的作战计划,他妄图用更猛烈的进攻,一举突破独立团的防线,为井关隆昌“报仇雪恨”。
……
独立团团部。
战士们的伤亡数字每统计一次,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李云龙的心头。
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昨天还生龙活虎地跟他喊着“团长”,如今却再也无法回应。
可弹药储备的严峻情况,更是让李云龙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按照独立团之前的部署,驻守反斜面战壕的战士优先使用专门打复装弹的枪械。在那仅仅50米的生死距离上,原装弹和复装弹在杀伤效果上并无显著差异。
但随着一轮又一轮激烈的交火,复装弹率先告罄,如今就连原装弹也己消耗大半,库存所剩无几,看着那逐渐见底的弹药箱,战士们的眼神中都隐隐透露出担忧。
反斜面上的榆树炮,此刻安静地伫立着,却成了毫无用处的摆设,只能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残酷的战斗。
因为所有的发射药在一次次的攻击中全部消耗一空!
回想起战争伊始,小七就下达了减半装药的命令,小七说,就那50米的距离,两三百米的射程是不是浪费?是不是多余?
可即便是战士们严格执行了小七的命令,榆树炮这样的大杀器频繁轰出,原本准备充足的发射药,再也没有一丝一毫。
如今封锁山口的重机枪,往日那持续不断的怒吼声也变得断断续续。由于弹药不足,往后只能谨慎地打点射。
专用的掷榴弹早己一颗不剩,掷弹筒不得不换上普通榴弹。
这一改变,让掷弹筒的射程锐减至仅仅两百米,而且准确度也大打折扣。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样的劣势使得战士们在应对敌人进攻时愈发艰难。
山炮和迫击炮更是珍贵得如同稀世珍宝,每打出一发炮弹,战士们的心都像是被揪了一下,那是他们手中为数不多的“王牌”,却也在逐渐减少。
李云龙和赵刚在狭小的团部里,眉头拧成了“川”字,焦虑写满了整张脸。
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团部里显得格外沉重。
“老李!”赵刚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撤吧,下决心吧!战士们的伤亡……还有,现在的子弹可真的不多了,如果明天,小鬼子再来一次这么疯狂的进攻,我们可就……”
“这我知道,可是,”李云龙也是一脸的苦涩,“如果我们撤了,狗日的小鬼子一定会压上来!没有了工事,这仗可就不好打了……”
“唉!”赵刚喟然长叹!是啊!没有了防御工事的庇护,独立团在开阔地带将无处可藏,极有可能被小鬼子的优势兵力层层包围,最终陷入全团覆没的绝境。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李云龙嘴里发苦,“那就是断臂求生!我带着一营留下坚守!你带着战士们撤,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伤员!”
“不!老李!”赵刚眼睛里面泛起了泪花,“独立团可以没有任何人!唯独不能没有你老李!我赵刚留下坚守!你带着战士们撤……”
“放屁!”李云龙眼睛瞪得牛眼一样大,那牛眼大的眼珠子也带着点点泪光,“咱独立团谁是团长?啊!是我李云龙!团长先撤!留下你这个政委防守!咱独立团就没有这个规矩!”
“你!我赵刚是政委!我有最高决定权!就是你李云龙也必须听我的……”
“放屁!喊你一声政委是给你狗日的面子,枪炮声一响,全团都得听我的!你狗日的老赵也得给老子把嘴闭上!”
“老李!你……”
旁边的小七,被这浓厚战友情谊的争吵……嗯,眼眶有点发酸,唉!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小七用自己那小脑袋琢磨着……哎!小七的眼睛突然一亮,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