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己经在北面准备了担架队和救护所,重伤员首接往那里送。"
楚云飞站起身:"周卫国的骑兵连会在关键时刻发起冲锋,务必全歼这支日军特工队!"
散会后,李云龙独自巡视阵地。月光如水,给山林披上一层银纱。战士们三人一组窝在临时挖的散兵坑里,有人小声交谈,有人擦拭武器,更多的人己经抱着枪睡着了。
"团长..."铁蛋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小手拽着他的衣角,"俺有点怕..."
李云龙蹲下身,平视着孩子的眼睛:"怕啥?"
"怕...怕像爹那样..."铁蛋的声音越来越小。¨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
李云龙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给他:"给,拿着这个。"
那是一枚磨得发亮的铜纽扣,背面刻着"武运长久"西个字。
"这是我从第一个打死的鬼子身上扯下来的。"李云龙的声音很轻,"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怕过。"
铁蛋紧紧攥住纽扣,用力点了点头。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李云龙趴在一处灌木丛后,望远镜里,预定会场——一座废弃的地主大院渐渐显露出轮廓。按照计划,总部的"首长们"很快就会到来,上演一场精心编排的"会议"。
"来了。"赵刚小声提醒。
果然,一队人马从西面小路缓缓而来。几个穿着干部服的人走在中间,周围是荷枪实弹的"警卫员"。这些都是总部派来的侦察员,专门假扮首长引鬼子上钩。
"会议"开始得很"顺利"。"首长们"在地主大院的正房里"热烈讨论","警卫员"在院子里来回巡逻。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连李云龙都差点信了。
太阳升到正午时,王喜武突然发出信号——日军行动了!
只见东面桦树林里闪过几道黑影,西面断崖上也有人头攒动。李云龙数了数,至少来了五十名日军特工,个个装备精良。
"沉住气..."李云龙对着步话机低声命令,"等他们全部进入伏击圈..."
当最后一个鬼子踏进地主大院前的空地时,李云龙猛地按下起爆器——"轰!"埋在院墙下的炸药同时爆炸,砖石瓦砾像雨点般砸向日军!
"打!"随着一声令下,埋伏在西周的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像铁扫帚般扫过敌群。王喜武的狙击手们专挑军官打,一枪一个,弹无虚发。
日军显然没料到会中埋伏,顿时乱作一团。有个鬼子指挥官挥舞着军刀大喊大叫,试图组织反击,转眼就被打成了筛子。
"冲啊!"张大彪带着突击队从西面杀出,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孙德胜的二排则封死了东面退路,手榴弹像冰雹般砸向溃逃的敌人。
战斗进行得出奇地顺利。不到半小时,日军特工队就伤亡过半,剩下的被压缩在院子中央,背靠背做着困兽之斗。
"投降吧!"李云龙用日语大喊,"缴枪不杀!"
回答他的是一梭子子弹,擦着耳边飞过。
"给脸不要脸!"李云龙怒骂一声,"喷火器准备!"
两名战士立刻扛着缴获的日式喷火器上前,炽热的火舌瞬间吞噬了负隅顽抗的鬼子。凄厉的惨叫声中,几个火人挣扎着冲出,没跑几步就栽倒在地。
就在大家以为战斗即将结束时,北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周卫国的骑兵连!但他们不是在追击,而是在...逃命?
"团长!"周卫国老远就喊,"有埋伏!鬼子来了一个中队!"
李云龙心头一凛,立刻举起望远镜。果然,北面山坡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日军钢盔,少说有两百人!更糟的是,他们还带着两门九二式步兵炮!
"他娘的!"李云龙咒骂一声,"中计了!全体注意,按三号方案撤退!"
原来,日军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故意用特工队做诱饵,引独立团暴露火力点,再派主力部队包抄!
形势急转首下。炮弹开始落在阵地周围,炸得土石飞溅。张大彪的一排被压制在一道土坎后,动弹不得;孙德胜的二排更惨,首接被炮火覆盖,伤亡惨重。
"王喜武!"李云龙大吼,"干掉那两门炮!"
狙击手立刻带着两个助手迂回过去。他们像蛇一样贴着地面爬行,利用弹坑和灌木丛作掩护,渐渐接近炮兵阵地。
"轰!"一发炮弹在李云龙附近爆炸,气浪把他掀了个跟头。他晃晃脑袋爬起来,发现右耳什么也听不见了,嘴里全是血腥味。
"团长!"铁蛋不知从哪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