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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近了打。"李云龙冷笑,"等装甲车过河时,先炸冰面!"
日军显然没把八路军的抵抗放在眼里。装甲车大摇大摆地开上冰面,连侦察兵都没派。当领头车辆行驶到河中央时,李云龙猛地挥下红旗。
"轰!"埋在冰下的炸药包同时引爆。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装甲车像石头般沉入冰窟,溅起丈高的水花。后面两辆急忙刹车,却为时己晚——孙德胜的迫击炮发言了,炮弹准确命中脆弱的冰层。
"打!"李云龙一声令下,阵地上所有武器同时开火。子弹像冰雹般砸向被困在河岸的日军,打得卡车篷布千疮百孔。几个鬼子刚跳下车就被撂倒,鲜血在雪地上格外刺目。
日军很快组织反击。坦克炮喷出火舌,炸得土坡上积雪纷飞。机枪子弹贴着战壕边缘扫过,掀起一串串泥浪。李云龙猫着腰巡视阵地,不时踹一脚冒头的战士:"找死啊!鬼子的枪子儿可不长眼!"
战斗持续到黄昏。借着夜色掩护,日军终于撤退到河对岸。阵地前躺着七八十具尸体,但独立团也伤亡了二十多人。最惨的是三排——一发坦克炮弹正中机枪位,三个战士连人带枪被炸成了碎片。
"清点弹药!"李云龙哑着嗓子下令。统计结果令人忧心:机枪子弹只剩三个基数,迫击炮弹更是打一发少一发。
"团长,要不咱们撤吧?"一营长建议,"鬼子明天肯定调重炮来..."
"放屁!"李云龙瞪眼,"现在撤了,后方几千群众往哪跑?"他转向通讯兵,"联系上特种分队没有?"
通讯兵摇头:"电台受风雪影响,一首没回应。"
此时二十里外的日军营地,王喜武正趴在雪窝里观察。透过狙击镜,他能清晰看见帐篷里进出的军官,甚至辨认出几个肩章上的军衔。最中央的大帐篷外停着辆装甲车,天线林立,显然是指挥部。
"行动。"他轻声下令。三个小组同时出动:爆破组摸向辎重队,狙击组占领制高点,张大彪带突击组伪装成日军巡逻队。
铁蛋要是在场,准会惊掉下巴——这些平日泥猴似的战士,此刻竟把日语说得惟妙惟肖。张大彪甚至学起了日军曹长走路的罗圈腿姿势,钢盔压得只露出半张脸。
"站住!口令?"指挥部外的哨兵警觉地举枪。
"樱花。"张大彪随口胡诌,脚步不停,"联队长急电!"
哨兵刚要再问,忽听"噗"的一声闷响——王喜武的狙击枪装了自制的消音器(用棉被布包裹枪口),子弹精准穿透哨兵咽喉。几乎同时,另外三个哨兵也无声倒下。
爆破组那边却出了意外。一个战士踩到暗冰滑倒,引爆了身上的炸药包。震天动地的爆炸惊醒了整个营地,探照灯立刻扫了过来。
"强攻!"张大彪当机立断,冲锋枪喷出火舌。战士们迅速分散,有人往帐篷里扔手榴弹,有人专门剪断电话线。王喜武的狙击枪连续点射,撂倒了几个试图组织反击的军官。
最精彩的是周卫国带的炮组。这个瘦高个不知从哪搞到门日军掷弹筒,对着停车场连发三弹,炸毁五辆卡车。火光中,有个鬼子少佐挥舞军刀冲来,被张大彪一个突刺捅穿胸膛。
"撤!按三号路线!"张大彪吹响铜哨。战士们交替掩护着退入黑暗,临走还不忘在弹药堆放了把火。等日军主力赶到时,只见满地尸体和燃烧的车辆。
这场袭击彻底打乱了日军计划。第二天,预期中的进攻没有到来——敌人在忙着收拾烂摊子,到处搜捕"袭击者"。李云龙趁机加固工事,还派小股部队骚扰日军侧翼。
首到第三天傍晚,日军才重新组织进攻。这次他们学乖了,先派工兵架设浮桥,再用重炮轰击了整整两小时。独立团阵地被炸得面目全非,战壕塌了大半。
"准备白刃战!"李云龙吐着嘴里的泥土大喊。战士们默默上刺刀,有人把最后几发子弹压进弹仓,有人摸出珍藏的手榴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日军后方突然大乱。先是补给车队遇袭的消息传来,接着是通讯中断。炮击戛然而止,前线日军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是特种分队!"观察哨兴奋地报告,"鬼子后方起火了!"
李云龙立刻抓住战机:"吹冲锋号!全团反击!"
残存的百十号战士跃出战壕,杀声震天。日军腹背受敌,很快溃不成军。有个鬼子中队长切腹自尽,血喷了一地,把血都染红了。
追击途中,李云龙终于与特种分队汇合。三十个人只剩二十一个,个个带伤却精神抖擞。张大彪左肩挨了一枪,用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