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一个联队。总部发来嘉奖令,军统也如约送来承诺的炸药和经费。
"团长,有情况。"庆功会还没结束,王喜武突然把李云龙叫到屋外。狙击手脸上罕见地带着焦虑:"铁蛋发烧了,伤口发黑..."
野战医院里,孩子躺在门板上,小脸烧得通红。军医解开绷带后倒吸冷气——伤口周围出现大片水泡,皮肤开始溃烂。
"是毒气感染!"军医声音发颤,"他肯定碰过那些炮弹!"
李云龙脑子嗡的一声。程铁柱的记忆里,芥子气的恐怖症状如潮水般涌来。他一把揪住军医领子:"救不活他,老子毙了你!"
"需要磺胺...可咱们..."
"我去搞!"李云龙转身就走,却被赵刚拦住:"老李!最近的磺胺在太原日军医院!"
"那就去太原!"李云龙双眼血红,"老子的兵一个都不能少!"
作战会议在病房外召开。林志恒指出日军医院守备森严,强攻等于送死。王喜武却提到个细节:医院每周五有菜农送新鲜蔬菜。
"化妆潜入?"李云龙眯起眼睛,"太冒险了..."
"我去。"林志恒突然说,"我认识给医院送菜的商行伙计。"
次日凌晨,化装成菜农的小分队出发了。林志恒穿着粗布褂子,推着独轮车;王喜武扮作哑巴长工,腰里别着短枪;李云龙则粘上假胡子,活像个老掌柜。
太原西门检查格外严。伪军把菜筐翻了个底朝天,还拿刺刀捅了捅车底板。李云龙赔着笑脸递上烟卷,手心全是汗。好不容易过关,三人立刻分散行动。
医院围墙有两米多高,上面还拉着铁丝网。正门有双岗,进出都要证件。林志恒带着菜车走后门,李云龙和王喜武则绕到东侧——那里有棵老槐树,枝丫伸进院内。
"我进去,你们接应。"王喜武像只猫般爬上树,转眼就消失在墙头。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李云龙蹲在巷口放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柄。正午时分,医院突然响起警报声!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喊叫。
李云龙的心沉到谷底。他刚摸出枪,就见王喜武从墙头飞跃而下,怀里抱着个药箱。后面子弹打得砖屑乱飞,有个鬼子兵甚至探出墙头瞄准。
"走!"李云龙连开三枪把鬼子逼退,三人钻进迷宫般的小巷。追兵的皮靴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包抄,林志恒突然推开一扇院门:"这边!"
这是家棺材铺。老板见三人闯入,二话不说掀开口空棺材:"进去!"等日军冲进来时,只见满屋棺材和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
"太君,家父新丧..."老板哭得涕泪横流,成功糊弄走了搜查队。
天黑后,三人从下水道出城。王喜武左肩中弹,血浸透了半边衣裳,但药箱始终抱得死死的。李云龙搀着他,在荒草丛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
"磺胺...拿到了吗?"李云龙嗓子发干。
王喜武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十支磺胺注射液,在月光下泛着希望的光。
根据地灯火通明。赵刚带人接应时,李云龙几乎虚脱。军医立刻给铁蛋注射,孩子己经陷入昏迷,伤口溃烂得触目惊心。
三天三夜的守候。李云龙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胡子拉碴得像野人。当铁蛋终于睁开眼时,他一把抱起孩子,眼泪砸在孩子瘦削的小脸上。
"团长...俺给你丢人了..."孩子虚弱地说。
"放屁!"李云龙粗声粗气地骂,手却抖得厉害,"等你好了,老子亲自教你打枪!"
这场意外彻底改变了李云龙。他开始系统整理程铁柱记忆中的防化知识,组织战士们学习识别毒气、制作简易防毒面具。根据地还建起首个防化训练场,用辣椒粉模拟毒气进行演练。
七月的一天,郑耀先再次秘密来访。这次他带来个惊人消息:日军将在中秋节召开高级军官会议,地点就在太原督军府。
"参会的有第37师团、41师团参谋长,还有..."他压低声音,"华北方面军副参谋长宫野道一少将。"
李云龙和赵刚对视一眼。这个宫野是臭名昭著的"三光政策"制定者之一,总部早就想除掉他。
"督军府守备如何?"
"外松内紧。"郑耀先铺开平面图,"正门双岗,后院有暗堡,但厨房每周要从聚仙楼订宴席..."
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这次,李云龙要亲自带队,化装成厨子混入虎穴!
训练随即展开。特种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