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花无心教她练剑时温柔的眼神，想起自己生病时他彻夜不眠的守护，想起每次下山他都会准备的平安符...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妖女受死！\"冷凝秋不再多想，寒霜剑化作一道白光直取蓝凤凰咽喉。她这一剑含怒而发，已用上寒霜剑法中最凌厉的\"气贯长虹\"。

蓝凤凰身形急退，袖中飞出数十枚银针。冷凝秋剑光如幕，将银针尽数击落，但攻势也为之一滞。柳青霜趁机拔剑架住冷凝秋的第二招：\"姐姐！住手！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凡事和他好的女人，皆为我敌！\"冷凝秋剑招突变，转为\"寒霜冰针\"，剑尖颤动间幻出七点寒星，将柳青霜逼退三步。

这里空间狭小，三人交手不过数招，灌木丛已被剑气绞得粉碎。蓝凤凰忽然吹了声口哨，远处立刻传来警哨声和杂沓的脚步声。

\"魔教援兵？\"冷凝秋冷笑，\"正好一并解决！\"

她运起十成功力，寒霜剑上竟凝结出一层薄霜。这是寒霜剑法最高境界\"冰魄寒心\"，她苦练三年方有小成，今日第一次用于实战。

柳青霜见状大惊：\"姐姐不可！这一招会耗尽你的真气！\"

冷凝秋充耳不闻，剑势已成，整个空地温度骤降。

蓝凤凰脸色剧变，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你他答应我的证据！上面有她的亲笔签名和我爹印信！\"

剑锋在距离蓝凤凰咽喉三寸处硬生生停住。冷凝秋盯着那个封信，手微微发抖：\"拿过来。\"

蓝凤凰小心地将信展开。

冷凝秋凑近看，蓝凤凰后撤，倒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月光下，那熟悉的笔迹刺痛了她的眼睛：

\"我确定蓝凤凰为我之妻，立此为证。花无心。\"

纸的背面，是花谷的独门印信，绝无伪造可能。

冷凝秋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

她踉跄后退，寒霜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远处，魔教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已照到凉亭附近。

\"姐姐，快走！\"柳青霜捡起寒霜剑塞回她手中，\"被他们抓住就完了！\"

冷凝秋指着蓝凤凰：\"你……怎可以调动他们？\"

蓝凤凰也急道：\"我没有，我只是碰巧知道他们的暗号而已，我们先走了，花无心的事我们改日再谈！\"

冷凝秋茫然地接过剑，看着眼前这两个本该不是敌人的人。她不能再骗自己说是他是自己的，就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一样。

杀意再次涌上心头，但这次的对象却模糊了。

\"冷凝秋在此！\"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栈桥方向传来。冷凝秋猛然惊醒，最后看了柳青霜一眼，转身跃入河中。

冰凉的河水淹没头顶的刹那，她仿佛听到他的声音：\"凝秋，这世上有些真相，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