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南新区一栋挂着“金鼎投资”牌子的写字楼顶层。*天~禧?小¢说/网` ,首¢发*
“钱广富!你小子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一个穿着紧身POLO衫、腆着啤酒肚、手腕上戴着闪瞎眼金表的中年男人靠在老板椅上。
眉头拧成个疙瘩,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红木桌面。
他对面沙发上,歪歪斜斜坐着一个戴着压得很低的黑色鸭舌帽的年轻人。
钱广富,钱昌的亲侄子,也是他背地里那些不太能见光的事儿的可靠执行者。
钱广富懒洋洋地抬起帽檐,露出一张带着点痞气和桀骜的年轻面孔,撇了撇嘴。
“啧,二叔,还真是邪了门儿了。”
“我亲眼盯着人把那玩意儿灌进去的!”
“桶盖都撬开,色素袋子都撒进去了,原样盖好混进货堆里,整个过程利索得很!”
他顺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捞了个橘子,一边剥一边嘟囔。
塞了一瓣橘子进嘴里,汁水溅出来也浑不在意。
“可市监局那帮孙子去了,折腾半天,愣是屁都没查出来!”
“李志豪那怂货屁事没有!我看那张队长临走时脸还挺好看?”
“妈的,搞不好还给他平反了!”
他是真的想不通啊,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趁着开业人都在前面的时候,把东西都倒进去了。¢1¢5!8?t+x`t*.-c?o¢m¨
而且监控也被破坏了,没留下什么证据。
可是市监局的人进去了之后,愣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要不是这青天白日的,他还真以为见了鬼了。
“没查出来?!”
钱昌“腾”一下坐直了,肚子上的肉都跟着颤悠,声音拔高了两度。
难道是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放水了?
不可能!
他打听过了,那张鹏是出了名的较真,眼里不揉沙子!
东西要真在里面,他能放过?
既然不是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放水
难道是…
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
被人发现了?
动手脚的人露馅了?
钱广富三两口把橘子吃完,随手把皮扔桌上,一脸不爽加困惑。
“天知道!难道他李志豪是狗鼻子,闻出来味儿不对提前给扔了?”
“还是那送酱油的临时调包了?”
“想不通!妈的,白费老子一番功夫!”
要知道这种事情他钱广富不是第一次干了,还就从来没有失过手。
怎么到了李志豪的身上就不灵了。
他越想越气,一脚踹在沙发腿上。.求¨书~帮? _更-新*最¢快\
“二叔,不行咱就再搞他一次!”
“我就不信次次都走运,下次换他水箱!”
总之搞不倒李志豪,他是不会罢手的。
“搞?搞个屁!”
钱昌猛地一摆手,声音带着烦躁和警惕。
“你动动脑子,市监局都扑了空,打草惊蛇了懂不懂!”
“现在李志豪那后厨,怕是比金库还严实,苍蝇都飞不进去!”
他烦躁地搓着下巴上的胡茬。
“这小子居然能平了张鹏?有点邪性!”
想到这里,钱昌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冒了出来!
他身体前倾,死死盯着钱广富,压低声音,像毒蛇吐信。
“广富!你跟二叔说实话!”
“这次办这事儿…你那边…干净吗?没留下什么尾巴吧?!”
他有点害怕,要是不心里干净的话反倒会惹的一身骚。
“二叔!你这啥意思?信不过我!”
“我办事儿啥时候拖泥带水过?”
“人,我找的街上混的小癞痢,专门干偷鸡摸狗的老手!”
“活儿是他亲自干的!钱我是当面给的现金,新票子!”
“连个指纹都不会留!”
“办完事儿他就跑路去南方玩去了!”
钱广富被钱昌这凝重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随即又升起一股被小瞧的恼怒,梗着脖子。
二叔这是小看了自己啊,都已经干过这么多次了,还不相信他吗?
钱昌听到这,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点。
这小子办事,虽然冲动了点,但毁灭证据方面还挺有“家学渊源”。
但他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