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让我们打跑喽!打跑喽!”
老黑风、小白龙、穿山甲,带领伤员和后勤人员坐在老虎嘴下面等候,干等没有动静,后来,一个战士跑过来告诉他们,山寨打了大胜仗,围攻山寨的敌人被打跑了。
老黑风、小白龙、穿山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以为,这一回,山寨是彻底完了,没想到,山寨竟然打了大胜仗,这让他们颇感意外。
宫希彬带领皇协军回到城里,刚走进办公室,一个日本兵就来找他,说高桥赤彦想见他,让他立刻去汇报进剿的结果。
宫希彬吓了一跳,以为高桥赤彦己经知道了一切,心想,鬼子的嗅觉怎么会这么灵敏?这件事情,他跟邹子良做得天衣无缝,鬼子怎么可能知道?来不及多想,他只能硬着头皮来见高桥赤彦。
一路上,他在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对付高桥赤彦。他想,反正日本人也没在现场,更没抓住他什么把柄,进剿的结果,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能说漏了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豁出去了。
高桥赤彦蹲在院子里抚弄他心爱的狼狗。
宫希彬进门:“报告太君,我回来了!”
高桥赤彦抬起头:“怎么样?打胜了吗?”
“大获全胜!”
“打死了多少人?”
“所有突围的人,全报销了,一个没剩!”
高桥赤彦很高兴地看着宫希彬:“好,大大的好!大大的好!”
“谢太君夸奖。”
“到底谁是头儿?谁带领他们突围的?”
“是我手下的一个连长,名叫万永胜,让我毙了。”
“毙得好!毙得好!”
“都是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擒贼先擒王,万永胜让我毙了,其他人死的死,逃的逃。”
“你对皇军大大的忠心,我相信你。好好干,大日本皇军绝对不会亏待你!”
“谢太君厚爱!”
“好了,你去休息吧,你这次打了胜仗,立了大功,我会报告吉田大佐,为你请功。”
“谢谢中佐,属下告辞了。”
宫希彬离开高桥赤彦,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他看看自己,浑身都是汗,连衬衣都湿透了。才感觉,端鬼子的饭碗,实在是不容易,当叛徒这碗饭,不好吃啊!
黑风口山寨躲过了一劫,众土匪十分高兴,大家在一起喝酒划拳,庆祝胜利。
对土匪们来说,这确实是一次胜利,而且是一次破天荒的胜利,大兵压境,武器精良,兵力数倍于他们,却被他们打跑了。这不是胜利是什么?这不值得全山寨好好庆祝一下吗?
左子沅知道,这一仗多亏了宫希彬,是宫希彬念及旧情,是宫希彬手下留情,才让山寨躲过一次浩劫。这个情义,要怎么才能偿还呢?
左子沅终于意识到,宫希彬不同于一般的叛徒,也不是普通的汉奸,他的性格很复杂,他身上,做人的良知还在,中国人的义气还在。
左子沅想到的,不仅仅是这些,宫希彬的到来,实际上,是在向他传递着一种信息,告诉他山寨潜在的危机,给他敲响了警钟。日本人绝对不会让他们过安生的日子,未来的路,将是布满了坎坷,充满了艰辛,他将怎样带领山寨的弟兄们走出困境呢?
夜空里,有一轮明月,莹洁沉静。风,轻抚着冰雪覆盖的山峦,树木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左子沅一个人面对着孤灯,苦苦地思索着山寨的未来,苦苦地思索着弟兄们的前途和命运。
山寨的另一间屋子里,烛光摇曳,映照着春儿美丽的身影。
春儿正在煤油灯下给左子沅做衣服,她一针一线细细地缝,把对左子沅的情和爱都缝进细密的针码里,盘在牢牢的扣子中。
春儿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她的眼前不停地浮现出左子沅的面容。
窗外,有一个手指沾着唾沫,把窗户纸捅了一个小洞。
有一只贪婪的眼睛在偷偷地窥视。
春儿专心地做衣裳,没有察觉。
老黑风见屋子里只有春儿一个人,便轻轻地拨开门栓,悄悄地溜进来。
老黑风轻声地叫着:“顶花带刺儿的小黄瓜儿,是我,是我。”
春儿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我想今儿晚上跟你入洞房呀!”
“瞅瞅你那个样子,像个水涝涝鹳似的,谁跟你入洞房?你别臭不要脸!”
“你看看你,哪有媳妇嫌老爷们儿丑的呀?”老黑风的眼里首蹿火苗子,“春儿,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你是我老婆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