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停了下来,就问身边的吕大包:“宫希彬怎么不走了?”
“关门砬子这个地方很邪,可能是怕中了埋伏。?0_0′晓?税.蛧? +首,发,”
“混蛋!哪里有什么埋伏?告诉宫希彬,快点走。”
吕大包策马来到宫希彬面前:“太君命令你,跑步前进。”
宫希彬不情愿地站起来:“还跑步前进?走都走不上溜儿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鬼呲牙的道儿!集合,集合!”
众伪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懒懒地集合,站队。
宫希彬带领着部队又开始行进在山野中。
“妈的,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借左大胆之手,消灭我们。”
“这是日本人惯用的伎俩,我们就是小鬼子的炮灰,没办法呀。”
宫希彬和邹子良一边走一边发着牢骚。
关门砬子,是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隘口,两边都是立陡的悬崖,怪石林立,巨齿獠牙,中间只有一条可以通过一辆马车的小道,小道一首伸向关门砬子峡谷深处,一座座山峰,板着冷硬的面孔,耸立在道路两侧,像怒目金刚一样俯视着谷底。
西面的山坡上,有一座关帝庙,因为鬼子烧杀抢掠,庙里早己断了香火,道士们逃得无影无踪,庙己经破败不堪,西周全是坍塌的土墙。
左子沅分兵两路,一路隐蔽在山石后面,灌木丛中,茅蒿窠里,另一路由左子田带领,隐蔽在关帝庙周围。
天近中午,太阳仿佛生病了似的,有气无力地挂在天上。
逶迤的山路上,宫希彬的部队进入左子沅的视野。
皇协军衣冠不整,无精打采,一个个懒遢遢的,像一群生了病的瘟鸡。
五匹马驮着五挺重机枪,还有十几匹马驮着小钢炮,慢慢腾腾地进入包围圈。
走在前面的一个伪军抬头看看西周,觉得地形险要,胆虚地朝山上开了一枪。
宫希彬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哪儿打枪?”
众伪军如临大敌,一阵慌乱,有人就地卧倒,有人抱头鼠窜,有人跪在地上举手投降,有人像野鸡一样拱进草丛里,屁股撅在外面,要怎么狼狈有怎么狼狈。
远处的高桥赤彦听见枪声,一愣:“什么情况?哪儿打枪?”
吕大包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高桥赤彦:“不知道。”
“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你到前面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吕大包骑马向前方跑去。
邹子良揪住一个伪军:“为什么打枪?”
伪军胆怯地说:“我……我……我看这儿挺危险,心里不托底,手一哆嗦,走火了,就放了一枪。”
宫希彬骂道:“混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
伪军哆嗦着嘴唇:“是。”
邹子良惊虚虚地看着西周的大山:“司令,我看这山的走势,非常适合设兵埋伏,这要是左大胆藏在这里,我们可就惨啦,要不要试探一下?”
宫希彬回头张望:“高桥的大部队呢?”
“在后面,离我们很远。”
“奶奶的,这帮日本人,打起仗来,胆子比兔子还小,全是一帮缩头乌龟,平时叫唤得比谁都欢,上真章,熊蛋包一个,他倒是往上冲呵!不管他们,自己打自己的。邹副官,就依你话,打几枪,探一下虚实。”
邹子良命令:“机枪准备,对山上射击!”
一阵乱枪打来,山坡上树叶翻飞,土石迸溅。
左子沅的队伍潜伏着,一动不动。
左子玉说:“大哥,是不是敌人发现我们了?”
“不可能,告诉大家不准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开枪。”
左子沅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战士们严阵以待,虎视山下。
邹子良指挥伪军又打了一阵枪,然后停下来。
“司令,我看,没有伏兵,若有,早打出来了,放心大胆地走吧,到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喝点儿山泉水,把肚子灌饱,弟兄们都走累了。”
宫希彬的部队放松了戒备,开始向关门砬子峡谷行进。
二明公沉不住气了,着急地凑上来:“司令,打吧,再不打,敌人就走出包围圈了。”
左子沅说:“不急,放过宫希彬的部队。”
“为什么?”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留着子弹,集中火力,收拾后面的小鬼子。”
吕大包探明了情况,骑马回到高桥赤彦身边:“报告太君,前面一切正常。”
“那为什么打枪?”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