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弹,圈在腰间的手臂就收得越紧。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像个病人。
几次徒劳无功后,兰穗岁只得放弃。
罢了,继续当解药吧。
兰穗岁安静下来,方黎木也安分了许多,依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窝,带着一种病态的依赖。
不知过了多久,方黎木的体温降下来,呼吸也愈发平稳。
兰穗岁屏住呼吸,试图一点点从他的怀抱中挪出去。
即将脱身时,双臂膀毫无预兆地收紧,将她重新按回原处。
反复折腾了好几次,无论她多么小心翼翼,动作多么轻缓,都无法离开床。
他真的昏迷不醒,还是在装?
怎能每次都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动向?
正疑惑之际,方黎木的身体蜷缩,整个人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兰穗岁急忙拿出灵泉水,用嘴对嘴的方式,将泉水渡入他的口中。
唇瓣本欲离去,滚烫的大手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有任何退却的机会。
方黎木像是沙漠中濒死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夺取着她的呼吸,霸道而生涩地侵入她的口腔。
比起次的莽撞,他的吻带着一种无师自通的技巧,不是单纯的啃咬,变成了掠夺与纠缠。
兰穗岁被吻得头脑发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首到肺里的空气被悉数榨干,他才终于餍足,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
神奇的是方黎木像是服用了一剂神药,所有的痛苦症状,在深吻后得到奇迹般的缓解。
方黎木大汗淋漓,浑身的衣物被浸透了。
兰穗岁怕他着了风寒,导致病情雪上加霜。
也没有多想,便动手为他脱去湿衣。
健硕的胸膛,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毫无遮掩地展现在她眼前。
方黎木虽神志不清,却乖巧得很,让他抬手就抬手,让翻身就配合,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兰穗岁停顿了一瞬,就脱掉了他的裤子,目光在某处停留了片刻,快速为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她没来得及离开,又被方黎木一把捞进怀里抱住。
折腾了大半夜,兰穗岁有些累了,本想躺一小会儿就溜走。
这一躺,疲惫袭来,她竟沉睡过去。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
她猛地从床上一弹而起。
完了!
雪承望不会等了她整整一夜吧?
兰穗岁手忙脚乱地穿好鞋,整理了一下仪容,情急之下都动用了异能,身形一闪,便回到了房门前。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她呼吸一滞。
雪承望坐在床边,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像一尊被时光遗忘的雕塑,一动也不动。
窗外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一触即碎。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
兰穗岁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僵硬的身躯紧紧抱住,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
雪承望闻到牵挂了一夜的馨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回抱住她,将脑埋在她的颈窝里:“莹莹,以后别再抛下我一个人了,好吗?”
兰穗岁红了眼眶,哽咽着应允,“以后别这么傻了,等不到我就先睡。”
雪承望抬起头,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凝视着她,没有责备,只有令人心碎的执拗:“你说很快就回来。”
所有辩解堵在了喉咙,只剩下满腔的愧疚。
她只能再次道歉:“我错了,现在陪你一起休息。”
雪承望眼底的冰霜终顷刻融化,正要回应,门外又一次响起恼人的妻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