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英卫”的卫所中,肖运高坐主位,沈炼坐在下首。-白`马!书′院? \庚·歆.罪!哙`
“你说的可有实据?”肖运手指敲打着桌面。
香香站在台下,手中的信封递给身后的殷澄,“有,这是我家大人寄给我的密信。”
无论是肖运还是沈炼,又或是殷澄,他们全都神色怪异。
陈然离开京城不过十二日,就算他快马加鞭赶到的南京,也要用七八日。
然后你和我说,陈然在这这短短几日时间内就发现了南王世子密谋造反,并且还给你传来了密信?!
殷澄将信封交给肖运,肖运打开一看,更是差点脑淤血。
信纸上的字很像陈然写的字,但却仍然带有一丝娟秀,只能说模仿得还不是很到位。
最关键的是上面还印有陈然的官印,不过只要用手轻轻一搓纸张背面,就能发现纸面平滑,这个章也是假的,大抵是用萝卜做的。
肖运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将信纸折叠,就看着香香说道:“你可知伪造官印和书信,是多大的罪?”说着,肖运将信纸拍在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伪造官牒当诛九族!”
香香眨眨眼,毫不害怕,“这是真的,我没伪造。大人若是不信,派人一去南京便知。”
肖运头很痛,陈然是去南京不假,也说是去办案不假,可他们锦衣卫的习俗,不都是去南京花天酒地时就说办案吗?
老传统了好吧。\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若真是南京有情况,就绝不会简单的只说办案两字。
要不是香香是陈然家眷,肖运真想把她直接关到大牢里去。
就在肖运还在纠结该如何处理香香时,沈炼开口说道:“大人,卑职愿往南京一探情况。”
“胡闹!”肖运皱眉呵斥,“这般荒唐事你也信?若是有情况,我们在南京的暗桩早就传回了消息!”
香香也急了,她说:“我可以对天发誓,若南王世子没有叛乱,我家大人也安然无恙,我愿遭受天打五雷轰,每天都吞一千根针!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
!!!
肖运、沈炼还在殷澄,神色都变得沉重。
好重的誓言。
这不像是在开玩笑。
肖运不禁沉思,他此刻也有些动摇。
沈炼眼中闪过精光,“大人,我等何不赌一把。”
“赌一把?”
“赌这女子所言非虚,赌今日那些人也并非疯言疯语。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肖运闻言却不说话,毕竟他再过两年就致仕了,实在不想在这个节点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接下来沈炼的一句话却改变了肖运的想法。
沈炼走到肖运一侧,附耳说道:“大人,如果此事为真,那么将是能记入史册,留名千古之事。”
流芳百世就和发毒誓一样,对古人来说极具杀伤力。
肖运脑袋瞬间发热,猛地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随我入宫!”
留名千古这四个字太有魔力,让肖运越过了指挥使,直接去面圣。
可见到在御花园中的朱朝溪时,单膝跪地的肖运却一个字也蹦不出。
肖运全身直打抖,额头布满汗水。
只因此地除了朱朝溪和她的侍女上官婉儿外,魏忠贤和他一众义子也在场,这其中就包含他越过的上级许寒山。
许寒山怒瞪着肖运,但女帝在场,他也不好多言,只想着回去后就狠狠的教训肖运这个老千户一番。
至于魏忠贤他们,则根本看也不看肖运等人一眼。
朱朝溪正和魏忠贤在亭内下着围棋,她头也不抬的说:“肖千户,你来见朕就只为跪着?”
肖运还是大气不敢出,此时还是肖运后面的沈炼开口说道:“回禀陛下,南京疑有叛乱发生,还请陛下速速派兵前往。”
“哦?你们也是来说这事的?”朱朝溪看向魏忠贤,嘴角微扬,带着一股莫名意味,“厂公,看来此事确真啊。”
魏忠贤回道:“南王世子谋反,理应当诛。”
朱朝溪不再下棋,她起身背过众人,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杀气,“只凭民间谣言,你们就要诛杀一名亲王的世子,就要诛杀朕的堂弟,好啊,好啊!”
一时场中充满了冷意。
沈炼碰了碰跪在他旁边,却一脸好奇不停东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