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接管了南京城防,正安排人手去各处防备。四处城门,还有城中重要军事场地。
而肖运则是带着锦衣卫去抓捕城中各级官员去了。
肖运骑着马,领着锦衣卫走在城中街道,他的声音并不高,“应天府、府衙、三司……以陪都为界,东面凡七品以上官员府邸,即刻围捕。敢有持械反抗者,格杀勿论,家产就地封存待查!”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锦衣卫齐声低喝,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冷酷。
他们在各自百户的带领下,像一群融入夜色的猎犬,迅速分成数股,扑向各自的目标。
也不管这些官员是不是南王的人,总之全抓,有一个抓一个,遇到敢反抗的直接抄家。
根本不和你解释,也不和你多啰嗦。统统当作叛党先抓了再说。
这就是锦衣卫的办事风格,同样也是东厂的办事风格。
战乱平了,也到了厂卫两家“收获”之时。
一时间,南京城又“热闹”了起来。各处深宅大院响起了急促的砸门声、呵斥声、女眷的惊叫和孩童的啼哭。
火把的光亮刺破夜幕,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出现在大街小巷。
他们动作麻利,手段狠辣,不少官员还在睡梦中就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套上锁链;府库被贴上封条,值钱的物件被一一登记造册。
空气中弥漫着恐慌与混乱,与北城楼上玩家们热火朝天的“打扫战场”形成鲜明对比。
背着怜星的陈然,刚入城就看见了这一幕。
陈然早已习以为常,背上的怜星却是初次得见。
即便身为顶级邪道移花宫的宫主,此情此景亦令她心惊。
她忽生感慨:“江湖正邪之争,与这朝堂倾轧相较,简直如同儿戏。”
陈然一边走向客栈,一边解释:“若不控制南京各级官员,恐再生变故。”
怜星道:“何须向我解释?你以为我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陈然正欲搭话,忽闻一个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千户大人啊!属下可算找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