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四附逆谋反,意图冲击王命旗牌!奉皇命,诛杀阉党!”裴纶的声音不再是往常的温和,而是充满了铁血与决绝,穿透了雨幕和南司众人的惊愕。o咸+鱼?看“动手!”裴纶厉喝一声,猛地挥手。
他身后的百余名心腹锦衣卫瞬间亮出獠牙,抽刀朝着身边还在震惊中的“同僚”狠狠砍去!绣春刀出鞘的尖啸、猝不及防的惨叫、刀刃入肉的闷响刹那间取代了雨声。南司的队伍瞬间炸开了锅。裘四的死忠亲信目眦欲裂,怒吼着拔刀反击:“宰了裴纶这个叛徒!”而更多的普通南司校尉则陷入混乱,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内部倒戈和血腥杀戮惊呆了,一时竟不知该帮谁,该砍谁。“保护裴大人!”“杀了他们,为裘大人报仇!”“别过来!你们是谁?!”场面彻底失控。穿着同样飞鱼服、在大雨中视线模糊的南司锦衣卫们,如同两股浑浊的洪流狠狠撞在一起,自相残杀,难分敌我。衙门口,肖运、沈炼、卢剑星和北司的缇骑校尉们紧握着刀柄,脸色凝重。他们看着眼前这场南司内部的惨烈火并,听着雨水中混杂的厮杀声和惨叫声,却感到无比棘手。“大人!”殷澄看着正在殊死拼杀的好友裴纶,不由焦急地看向陈然,“裴纶的人动手了!南司彻底乱了!我们……”瓢泼大雨模糊了视线,所有人都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飞鱼服,在昏暗的光线下和混乱的缠斗中,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裴纶的人,谁是裘四的死忠,谁又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普通南司校尉。北司的人若贸然冲进去,极可能误伤友军,甚至被卷入乱战,自相残杀。陈然眼神锐利的扫视着混乱的战场。他看到了裴纶百户的奋勇搏杀,也看到了裘四死忠的疯狂反扑,更看到了许多南司校尉在混乱中惊恐躲避,甚至刀锋相向的茫然。“不能乱动!”不待陈然开口,就听沈炼沉声说道:“敌我难辨,贸然加入只会添乱!”“那该怎么办?”殷澄焦急不已。此时陈然的目光却放到了【孤刃】他们的身上。“异人校尉何在!”陈然突然沉声喝道。“在!”五十三名玩家校尉七嘴八舌的应着。“尔等可有办法在乱军中分辨敌我?”陈然装模作样的对着他们问道。【王家二少】立刻踏前一步,抱拳道:“禀大人!我等自有办法可清晰辨识裴纶百户所部与顽抗之敌!请大人下令!”“好!”“本官命尔等即刻出击!目标:裘四死忠顽抗分子!全力协助裴纶所部,肃清逆党!务必分清敌我,不得误伤!”陈然的命令简洁而有力,“其余人,原地戒备,封锁街道,阻止任何人逃离!敢冲击衙署者,格杀勿论!”“是!”【孤刃】为首的玩家们能参与到这个独有剧情中本就大呼过瘾,现在能亲身参与,更是兴奋得不要不要的。 “兄弟们干活了!本次阵营战你们都懂得吧?别怕死,全力上!死了第二天还是一条好汉!”【孤刃】低吼一声,猛地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五十三名玩家校尉如同出闸的猛虎,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战意,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片混乱的修罗场。他们的加入,瞬间改变了战场的局部态势。这些玩家校尉目标极其明确,根本不存在误伤。他们就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插裘四死忠最密集的区域。玩家们三五成群,配合默契,有的正面强攻吸引注意,有的侧翼迂回突袭,有的则专门针对那些试图组织反击的头目。“周呼呼,左边那个穿镶边甲的!是裘四的心腹!”“小白!你挡住那个用双刀的!”“保护裴百户侧翼!那个拿链子锤的冲他去了!”【王家二少】成为了他们这个三人小团体的指挥,一边砍杀一边大吼。而【孤刃】那边,带着五十名盟员,如同锥子般狠狠凿进了混乱的人群。他们根本不需要辨认飞鱼服下的面孔,只用打开面板就知道谁是自己人,谁是怪了。有人悍不畏死地正面硬撼,吸引火力;有人如鬼魅般从侧面或背后突袭,精准地抹向目标的脖颈;更有远程的玩家,在稍远处寻找机会,专门点杀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小头目或对裴纶本人构成威胁的高手。虽然玩家实力弱,但在这番混乱场面下,南司的锦衣卫们都畏手畏脚,所以对玩家来说是最能发挥他们战力的时刻。虽然裴纶不清楚这些玩家是如何分清敌我的,但他的压力骤减,精神大振,于是举刀高呼:“裴某麾下!随我杀!清剿逆党!”他率领着终于能喘口气的心腹,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