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骇人,却如同无源之水,空有帝王之威而无帝王之实。
那袭血色铠袍中沉睡的意志,终究只是一缕不甘消散的残魂。铠袍确实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古老力量,但没有鲜活的血肉作为载体,终究只是一具华丽的囚笼。它甚至连完整的意识都无法维持,只能可悲地模仿宿主的样貌,像寄生虫般渴望夺取一具完美的躯体。“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放肆!“苏夜突然暴喝,声浪如雷霆炸响。“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座通体漆黑的王座自虚无中缓缓升起。王座表面布满诡异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吞噬之力。亡灵苏夜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它发出不甘的嘶吼,却依然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一步步走向那象征绝对统治的王座。当它被迫坐下的瞬间,周身澎湃的帝王之气如退潮般消散,虚幻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然而下一瞬,异变陡生!王座上的身影突然凝实,漆黑战袍无风自动。当那张与苏夜一模一样的脸庞抬起时,流露出的却是属于真正暗影帝王的冰冷目光。“你困得住我一时,但困不住我一世!“亡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刻骨铭心的怨恨。“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成为我重临世间的......““聒噪。“苏夜缓缓抬眸,漆黑如墨的双瞳中,帝王之威如渊似狱。他轻轻抬手,王座周围的暗影瞬间暴动,将那道残存的意志被彻底镇压。整个深渊影域重归寂静,只剩下王座上的身影,以及那久久不散的恐怖余威。与此同时,在阴森古老的祭坛内部。苏夜静默地端坐在血色王座之上,双眸紧闭如同陷入沉睡。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帝王威压却如同实质,让站在祭坛边缘的莫凡等人不自觉地战栗。“凡哥,已经过去整整六个小时了...“张小侯攥紧的拳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你说苏哥能挺过来吗?“莫凡死死盯着王座上的身影,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我们别无选择,现在只能相信他。“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眼底闪过的担忧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祭坛外,古都的夜空再次被阴云笼罩。韩寂等一众高层围坐在一面古老的铜镜前,镜面上清晰地映照出祭坛内的景象。当看到那件诡异的铠袍如同活物般附着在苏夜身上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韩寂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铜镜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铠袍...恐怕就是控制亡灵大军的核心所在。“祝蒙的声音有些发颤。没有人能确定铠袍的真实来历,但那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们正在见证一个可能改变古都命运的时刻。夜色渐深,城墙外开始传来此起彼伏的亡灵嘶吼。新一轮的亡灵狂潮即将来袭,而他们最强大的几位战力却仍被困在结界之中。韩寂回头望向被特殊结界隔离的几位高层,眼神复杂,他们是对抗亡灵达到顶端战力。但撒朗就潜伏在他们中间,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可能将他们释放的。“会长...“一位审判员欲言又止。韩寂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目光重新投向铜镜:“再等等...相信那个年轻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但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内心的煎熬。整个古都的命运,此刻都系于祭坛中那个静坐的年轻身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