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泛起涟漪。

“华军首，你似乎...会错意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的灵魂如坠冰窟：“朕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要么执戟为朕开疆，要么...连同古都一起葬身于此。“

华展鸿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殷红的血珠顺着军装袖口滴落。

他望着眼前这位复苏的帝王，恍惚间看见对方身后浮现出绵延万里的血色疆场，那是用无数尸骨铺就的道路。

“我可以答应合作。“华展鸿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但求陛下约法三章，约束亡灵不伤平民，征伐时减少杀戮，重要决策需与我方商议。“

雨幕中突然响起金属碰撞的脆响。苏夜的铠袍正在缓缓褪色，那些翻涌的阴影如潮水般退回煞渊。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的帝王威压竟消散了大半：“此乃大秦故土，朕的子民，自然不会加害。“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件乌黑铠袍突然化作流光消散。

站在众人面前的，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青年模样，只是那双眼睛深处，仍时不时闪过令人心悸的暗金色光芒。

“如非必要，我会保持这个状态。“

苏夜活动了下手指，仿佛在适应突然变弱的身体：“毕竟...这个时代还挺有趣的。“

华展鸿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敏锐地注意到，当苏夜说“有趣“这个词时，嘴角浮现的是属于年轻人的鲜活笑意。

谈判结束后，血色的残阳终于穿透云层，为饱经摧残的古都镀上一层金红色的余晖。

苏夜抬手轻挥，煞渊中奔腾的亡灵大军如潮水般退去，重新沉入地底深渊。

两人谈判下来的结果，除却约法三章外，还多些其他条件。

其一，军方需每月向苏夜提供顶级修炼资源，包括但不限于统领级精魄、星海天脉等珍稀物资。

作为交换，苏夜承诺在妖魔大规模入侵时出手相助。

其二，苏夜特意提及了海底的异动，那些海底深处的妖魔很快也要不安分起来了。

其三，华军首承诺将飞鸟市划归给苏夜，换言之，苏夜便是成为飞鸟市的议员，相关文书，过两天便会下发下来。

最令华展鸿在意的，是苏夜取出的三副暗影面具。

“选三个值得合适的人，戴上它的人，可以调动我手下的暗影军团。“

苏夜嘴角微扬：“当然，他们也会成为我在军方的...特别顾问。“

华展鸿伸手触碰最近的面具，顿时感受到磅礴的暗影之力顺着指尖涌入，这哪里是什么“团长“职位？

分明是苏夜安插在里面的三枚暗棋！

“军首！“祝蒙忍不住出声提醒，却被华展鸿抬手制止：“这三个人选...可有要求？“

“心性坚韧，忠于华夏。“苏夜轻笑。

“至于是否忠于我...并不重要，毕竟时代变了，朕也需要...与时俱进。“苏夜道。

苏夜的确不在乎他们的忠心与否，毕竟暗影面具一旦带上，除了他外，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将之取下。

其性命在他的掌握之中，自然也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