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说得多了,又会出现像上次一样的情况,上辈子发生的所有重要事情的具体时间,她都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她怕自己说得太多,会产生更加不可预料的后果。
但是经过了这一次小产,许长夏觉得,有些事情,江耀是应该知道了。
与其让他一直不停地猜测,不如她自己亲口告诉他。
江耀确实也是心疼许长夏的身子,语气不免软下来了几分:“洗好了躺下说也一样。”
“好。”许长夏乖乖点了点头。
应着的同时,又朝江耀脸上啄了下:“那我等你打水回来。”
江耀拎着热水壶出去的时候,外面俞湘南母女已经走了,快到熄灯的时间了,四处安静了下来。
经过护士台边上时,护士忽然叫住他道:“江团!您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您的?”
江耀上前看了眼,是一串乌木手串。
因为江耀这几天在休假没怎么穿军装,护士看见过他手腕上戴过一串手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东西。
江耀盯着那手串看了眼,愣了下,抬起自己左手看了眼。
他的乌木手串还在他手上好好戴着,这不是他的东西。
但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手串,在陈砚川那儿还有一条。
“这怎么一样的呢?”护士忍不住笑道:“一样的东西您有两条呀!”
江耀接过手串仔细又看了眼,陈砚川为了区分自己和他的这一串,其中有一颗珠子是不一样的,是青檀的。
果然,其中有一颗青檀珠子。
所以,今天陈砚川来过。
这两串乌木手串原是一条,是陈砚川拿去庙里开过光的,陈砚川诚心在大师面前替江耀求了平安符回来,又把一串珠子分成了两串,自己留了一串在身边。
因为这东西是陈砚川给的,所以江耀一直都揣在身边,偶尔休假的时候会戴上一会儿,因为陈砚川说过,这东西轻易不能离身。
另外,陈砚川那串因为佩戴的时间比他长,所以比他的看起来油润一些。
他手上这串看起来确实很油润,是陈砚川的无疑。
“是我的。”他盯着珠串又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道。
顿了顿,又问护士道:“你在哪儿捡到的?什么时候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