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招惹这么个杀神!
他现在才终于明白,这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搅动池水的鲶鱼。
他是一条过江的猛龙!
一条可以轻易掀翻整个池塘,把所有人都撕成碎片的猛龙!
“我……我给……”
孙德海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了这两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知道,从他说出这两个字开始,他,以及他身后的整个平阳镇商会。
就等于是彻底向刘启,跪地投降了。
刘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便再也懒得看他一眼,直接一甩马鞭,带着队伍,扬长而去。
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一群失魂落魄、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的商户。
这场由商会精心策划,自以为稳操胜券的封锁大计。
就这么以一种最富戏剧性,也是最耻辱的方式,被碾得粉碎,宣告了这场闹剧的收场。
消息传开,整个平阳镇,都失声了。
所有人都被刘启这种简单粗暴,却又霸道到不讲道理的手段,给彻底镇住了。
他们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乱世里。
所谓的商业手段,所谓的人脉关系,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堪一击。
刘启,用一场堪称降维打击的表演,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强势崛起。
县尉衙门里。
王景听着探子绘声绘色的禀报,手一哆嗦,茶杯“啪”的一声,摔得比前两次还碎。
他的脸上,已经不是震惊,也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深深的,从骨髓里透出来的恐惧。
虎蹲炮!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连州府的正规军,都只装备了不到十门的国之重器!
他做梦也想不到,刘启那个泥腿子出身的家伙,居然能自己把这玩意儿给造出来!
而且一出手,就是五门!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王景的嘴唇都在哆嗦,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他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连这种东西都会造?”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天大的笑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跟一个有点小聪明,但根基不稳的村夫斗法。
结果折腾半天,才意识到,对面手里的那招,能让他和这个衙门一块儿没了。
意识到这点,他几乎崩溃。
“大人……大人……”
陈泰在旁边已经没了主见,此刻一个念头就是逃避。
他之前多次跟刘启过不去,甚至还想着找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