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地就生出了一丝亲近和依赖。
他觉得,这个叫刘启的将军,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只知道磕头,满嘴奉承的老臣完全不一样。
他,有主心骨。
“臣,刘启,叩见陛下。”
刘启单膝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没有像其他文官那样五体投地。
他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皇帝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职位。
他这个不合规矩的举动。
立刻就让殿上那些负责礼仪的言官炸了毛。
“大胆刘启!面见圣上,为何不全礼参拜!”
一个穿着御史官服的老头跳了出来,指着刘启的鼻子就开骂。
“你是看不起陛下,还是看不起我大沥的祖宗规矩!”
“你这是大不敬之罪!请陛下,治他的罪!”
“对!请陛下,治他的罪!”
一群文官立刻跟着起哄。
他们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他们就是要,在刘启进京的一天,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让他知道,这里是京城,是朝堂。
不是他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北方军营。
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
是虎,你得卧着。
就算你有天大的功劳,也得先学会守规矩。
他们想用规矩这两个字,来压垮刘启的傲骨。
刘协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想帮刘启说话。
可他又不敢得罪这满朝的文武,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就在这时,刘启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臣,是个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马革裹尸。”
“臣的这双膝盖,跪过战死的兄弟,跪过被屠戮的百姓。”
“但从未在敌人的屠刀下弯过。”
“所以,臣以为,用军人的方式向陛下行礼,才是对陛下最大的尊敬。”
刘启顿了顿,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那些还在叫嚣的言官。
“至于各位大人说的规矩。刘启,也懂一点。”
“我大沥开国律法里,写得清清楚楚。”
“武将见君,可免全礼,以示君臣同心,共御外辱。”
“不知,是各位大人忘了祖宗的规矩。”
“还是觉得,现在天下太平,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粗鄙的武夫来卖命了?”
刘启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又绵里藏针。
直接就把那帮言官给噎得哑口无言。
他们只记得用规矩来压人。
却忘了这规矩到底是怎么写的。
现在被刘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顶了回来。
一个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刘启说的,全是对的,他们,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