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从南方漕运过来的粮食。”
它本身什么都不产出,说到底,就是单纯地消耗着资源罢了。
作为一个庞然大物,牢牢趴在国家身上不断析取养分,简直如同吸血的肿瘤。
年年岁岁,朝廷都派出巨额的金粮去维持它的运作,结果那些钱全砸进了无底的窟窿。
这样一来,原本能做的大事,反倒因缺钱而不得不搁置。
要是换作国境那头,边军的士兵们吃糠咽菜,盔甲破旧,几时才能换成结实的新甲?
回头看看受灾的乡野,哪家百姓得了足额抚恤,不至于一夜无家,拖儿带女流落荒野?
到头来我们所有的精力和财富,被扔进了眼前这座千年长存的古都,叫人说是荣耀,实则掏空国力。
剩下的,就用去养活你们这些每天争权夺利却对百姓毫无助益的所谓门阀名族。
刘启这一番话,字字犀利直戳要害,没剩下一点情面。
在座的众官员,这下被顶得哑口无言,一下成了国中蛀虫、蒙面吸血的病体。
苏勋、王坤几人的脸色当场变得十分难看,几乎憋得发青。
他们想据理反驳,一张口才发现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理由实在直白,砍得太深,谁也无法自圆其说。
纸醉金迷他们享着,田产财禄都紧攥在手,却若问到底做出了点什么,实在无处对答。
关于所谓“军事要地”、“天子守国门”这一说法,咱们也得摊开讲清。
刘启目光移到王坤身上,浮起一层讚媚狠辣的戏谑。
王丞相毕竟干过军中的事,难道这些再基本不过的兵家道理也忘了吗?
皇都偏居平原四面无山、易被骑兵长驱直入,空有尊贵虚名,孰料最是危险之地。
等城外敌军结营兵临,眼前这里,不过就是一只关牢的大笼子罢了,
想走都没路,想逃都无门。
“历史上,被攻破的都城,十次有八次都是这种地形。”
“所谓的守国门,不过是无能的君主,给自己找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真正强大的国家,它的国门,应该在敌人的国土之上。”
“应该是我们去打别人,而不是等着别人来打我们。”
刘启的手,从北方的草原,一路划到了遥远的西域。
“我的国门,在这里,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