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正统老学阀,成百的太学生和国子监的耆老们开始联合签名。
请命同赴新长安城的道路,寄望以此表头。
现场也传得热烈,说他们要对着刘启当场明志。
必要以血自证,要不惜舍生,用死亡去敲醒这位“蒙蔽君意”的君主。
原本一点个体化的抗议浪潮,迅速蔓延到了官方和廷政殿堂。
京中一众先前刚刚捱过刘启肃整——元气未复的留守高官。
眼下也火燎燎地受到了前前后后反弹。
内里其实对刘启极其心惊,就这关头或多或少也被民声压得窒气。
生怕若再不冒着槛说句话,改日要不得志,被天下士林淹死在口水里。
清流派官员靠着几分胆色,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孔融这个太傅为先,带着一支队伍,踏上南行。
眼下聚光灯都集在那方新起的南部都城上。
焦点忽明忽暗,那儿风暴才开始酝酿。
几乎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盯了过去。。
就想看个分晓,很想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
有人猜,他是不是会坚持到最后低头让步,把压力咽下去,还自己清白。
也有不少议论,说这人行事强硬,或许还是要按老脾气。
一不做二不休,用最残酷狠厉的方法去对抗世人的反对。
一场关乎国本、关乎道统的终极对决,似乎已经一触即发。
而作为这场风暴的绝对中心。
新长安城的大将军府,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刘启每天的日子过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白天,在李善长等人的陪同下,视察新城的建设进度。
晚上,就回到他的后宫,与他的那群绝色,美人们,探讨生命的奥秘。
对于外界那些汹涌的舆论,以及即将到来的“请愿大军”。
他仿佛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甚至连提都懒得提一句。
他这种不正常的平静,让苏锦儿等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她们知道,这绝不代表刘启认怂了。
这只能说明,他早就挖好了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大、更深的坑。
就瞧着那群自鸣得意的家伙,一个个心甘情愿地跳进了陷阱。
苦苦思索了半天,谁也猜不出刘启到底在布什么局。
人们越来越好奇,他准备怎样收拾这一场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危局。
答案也没让众人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