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定然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然而事与愿违,时间转瞬即逝来到了次日清晨,依然不见有人前来探望白秀。
至此,她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不安,开始变得焦躁难安起来。
短短一夜之间,那个曾经光鲜亮丽、妆容精致的女子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高高盘起的秀发此刻也已散落开来,凌乱不堪。
那张美丽动人的面庞亦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憔悴与疲惫。
白秀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她无法接受自己精心策划一切最后却落的个犯罪的事实。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白秀整个人已经萎靡了,她两眼无神,再也没有刚进来时的嚣张气焰。
她那身好看的旗袍此刻也显得灰白不堪,第四天,警察局的人给白秀换了一身囚服,然后把她带到了看管所,里面一共住了六名其他的女嫌疑犯。
白秀打小就没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夜里大叫,第五天晚上的时候,因为睡不习惯想要坐起来被其中一个女嫌疑犯打了一顿,白秀是千金大小姐,从来没动过手指头,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第六天早上,白秀鼻青脸肿,头发油腻散乱,整个人像是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
表情呆滞,仿佛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一直到第七天晚上。
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递给白秀一份文件。
白秀木讷地接过文件,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撤诉申请”四个字。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份文件。
“这是怎么回事?谁撤的诉?”白秀激动地站了起来,多日来的麻木终于在此刻有了一丝变化。
“是一位姓姜的小姐,她亲自来保释你。”警察淡淡地说道。
姓姜?
除了姜沫,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白秀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恨死姜沫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设计了一切,自己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她既然策划了这一切,又为什么现在来保释她。
难道是老爷子的指示?
她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但不管怎样,她自由了。
走出警局,白秀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终于感觉到活过来了。
姜沫就等在路边,看到白秀出来,慢步走了过去。
白秀抬眼就看到了姜沫,神色顿时一变,一双眼睛里百感交集。
眼神里有恨意,还有恐惧……
姜沫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却能不动声色地让她进警察局里。然后故意在第七天时限到的时候才来保释她。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白秀死死盯着姜沫看:“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姜沫费劲心思弄这么个局引诱自己入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管家权,那老爷子之前已经说把管家权给她了,还要把霍家的家业都给她,她到底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怕自己去抢?
可是能设计出这局的,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何必大费周章的搞这一出呢?
见她不说话,白秀又问了一遍:“姜沫,你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你知道里面有多……”
说到这里,白秀闭了闭眼,似乎再也不想回想起看守所的那些事。
姜沫淡淡地瞥她一眼,嗓音清淡:“二婶,看守所的日子怎么样?”
白秀属实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往她的心口上扎一刀。
她眼皮狠狠一跳,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缓缓看向姜沫:“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受这个罪,就因为我那天顶撞了老爷子,所以你宁愿设局来对我小惩大诫?不,这不算小惩了吧?”
这短短的几天对于白秀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姜沫神色依然平静:“爷爷如今身体不好,二婶以后就不要一直去叨扰他了。”
她并未正面回答白秀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句话。
白秀表情变得震惊,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姜沫看:“你做了这么多,仅仅就是不想让我去前厅打扰老爷子?”
“嗯。”姜沫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白秀的神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愤怒的心情:“你把我折腾到看守所里待了七天,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