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洞穿边澈的心脏,也彻底切断理智。
他掐着她的脖子推着她,用力把她掼到床上,怒火一瞬间就熏红了他的眼睛。
“你说没有对不起我?你居然敢说没有对不起我?”
“你简直无耻到令人发指!!”
姜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扼住她呼吸和声音的手在颤抖,她的心脏和身体也在颤抖。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掐死她,满心就只有一个念头:
真的不想死。
她还有太多事没来得及做,关于新画的还没能发布的作品,关于还没亲眼看过的那么多亲人……
甚至,她还没来得及找到机会,揭露宋眠的真面目。
在窒息感中,姜梨竭尽全力攥紧边澈的手腕,想拉开他的手自救。
可她的力气远不如他,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
她就像只待宰的鱼,在砧板上努力扭动弹跳,却因为缺氧,很快没了力气。
姜梨的手滑落,本能踢蹬的腿也不动了。
边澈察觉后,像是突然惊醒,一下就松了手。
操纵他的恨和怨光速退去,留他跪趴在一动不动的姜梨身边,如坠冰窟。
抖着手去探姜梨鼻息的时候,一滴泪砸在手背上,他恍若未觉,只疯了一样跪在床上,开始做心肺复苏。
胸口刚被按压两下,姜梨就猛地回过一口气,握住嗓子用力咳嗽起来。
她的喘气声呛咳声那么痛苦,听的边澈手脚发麻发颤。
而当她无意识地转眸看向他时,他像只猛然暴露在烈阳下的吸血鬼,仓促又慌张地下床离开。
再见面,已经是一周以后。
姜梨送材料路过,在边澈的办公室门口,和正巧出来的他短暂打了个照面。
那天的冲突还在眼前,姜梨犹豫着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而边澈,则在看清她的一瞬间,就淡淡移开视线,越过了她。
仿佛她只是路边一棵草,一块石头,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转过身,姜梨在眼泪流出眼眶之前,匆匆抬手蹭了下眼角。
她想怪他,可那天清醒过来之后,她留意到胸口多了几滴深色的泪渍。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忽然变成那样?
她记得聚餐前后他很忙,根本不可能撞见她和穆闫明。
想到这,她忍不住叫他:“边澈,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