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司忱。*k?u?x*i-n?g~y!y¨.·c\o+m^
他果然爆雷了。
当着程淮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明示。
明示温久已经跟他做过那样的事了,同时也是对程淮的警告。
温久在程淮面前的那点可怜的尊严,总算是被他一脚给碾得稀碎。
温久木然地转动头颅,视线定格在程淮的脸上。
死寂。
比之前更甚的死寂,温久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逆流的声音。
“怎么?”顾司忱接着开口,“很为难吗?也是……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外科大夫,这种药你这里不一定有……”
“有……”程淮垂下眼睑,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到,“这药多吃对身体不好,还是用这个吧。”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盒,包装盒上写的是英文字母,但顾司忱和温久都知道那是什么。
是避孕T!
温久的心被什么狠狠刺穿了,汩汩地冒着血。
顾司忱接过来看了一眼,“行,那就用这个。”
温久的灵魂都像是被人抽走了,她呆呆地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程淮。程淮默默地收拾着医药箱,默默地离开。
他人走到门口时,温久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顾司忱犀利的目光紧随而至。
温久动了动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程淮推开门,手指握住冰凉的门把手,身形略微顿了一下。
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片刻。
顾司忱的声音从程淮背后传来:“还有事吗?”
“……”程淮摇摇头,推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落下,温久无力地跌坐回床边,房间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浓得化不开的药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沉甸甸的压在心口。
程淮到来时的那点暖意,随着他的离去,也瞬间消失无踪了。
她以为顾司忱叫程淮过来,只是单纯地为她接骨,可现在她明白了,根本不是!
顾司忱是故意的!
他的目的就是打击她和程淮,就是想灭掉她和程淮之间最后的那点希望。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他成功了!
程淮脸上破碎的表情,到现在都刻在温久的脑海里。
她并未替自己叫屈,她只是觉得不该这样伤害那样好的一个人。
她已经足够小心了,可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害了他。
温久的心像是被什么搅碎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从她心口散发出来,连呼吸都好像被针扎着。
疼。
好疼。
她抬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室内明明温暖如春,可她身上却被层层冷汗浸湿。
面前光影微暗,顾司忱站在了床边,“哭?你为谁哭?为你自己?还是为程淮?”
“……”温久像是听不到他的话,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顾司忱心中恼火,猛地俯身将她推倒在床上,一只腿曲起跪在她两腿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看着我!”他低吼,手指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里。
温久被迫面对着他,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滚落,可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讥讽。
没错。
是讥讽。
是她对顾司忱的讥讽。
顾司忱望着她,眼中的怒火值也在攀升。
忽然,他轻呵一声,整个人如一座山般压了下来。
在温久惊恐到放大的瞳孔中,他带着一种惩罚的强势,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几乎碾磨着她的唇瓣。牙齿甚至磕碰到了她柔软的唇肉,带来一阵钝痛。
他身上的气息强势地侵入温久的感官,温久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
巨大的震惊和更深的屈辱感让她的大脑有那么短暂的空白,她像个木偶,任由他粗暴地蹂躏着她的嘴唇,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求?书
顾司忱竟然吻了她!
这虽然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触碰,意义却大不相同。
之前她是被宋轻雨灌了药,被迫送过去的。
那时候顾司忱也不知情。
但此刻,他应该很清楚,她是温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