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是会有。像我们这种奸商,作恶多了,很难每一觉都睡得心安理得。”
杨波笑起来。
“不过,像上次那么狼狈的情况没再出现过。”
“那就好。”
杨波扫了眼信息屏,诊疗程序正将检测结果逐一列出,JH的各项情绪指标都在稳定可控的范围内。
“最近状态不错,遇到什么好事了?”
JH想了想,“可能跑步比较多?”
“啊,难怪!内啡肽和多巴胺!跑步让人快乐——要坚持!”
检测结束,杨波调出催眠治疗的界面,JH的脑波线图呈现在屏幕上,是几条波折很小的平稳曲线——JH此刻的心情愉悦而稳定。
“对了王先生,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杨波突然问。
“你说。”
“我有个高中同学,和我关系不错,后来他出车祸过世了。我那时候在国外,没能赶回来,一直觉得遗憾。我很想找到他的家人,但他母亲搬过好多次家,很难查到下落。哦,他叫沈清风,曾经在东华工作过,王先生听说过吗?”
JH语气平淡,“没有。”
杨波轻叹,“我想也是,毕竟好多年前的事了。”
他曾利用休息日去南市老城区寻访过沈家,但那一带的老建筑全都拆光了,连街道都重新排布过了,就好像把原来的一切都推平了又重新建起了一座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