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道:“你也可以不管我。.k¢a′k¨a¢w~x¢.,c·o*m¢”
他笑起来,带着诧异的神色,仿佛在问:“可能吗?”
也许始终记着离婚事实的只有她而已。洛筝低下头,她总是亏欠他,即使离了婚也一样。
少杉望着她,低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洛筝一下便懂了,他在怨自己没上他的车。
“那天,我和小祁讲好......”她试图解释,显得笨拙。
“我明白,”少杉打断她,“他们是朋友,而我跟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这样的!”洛筝蹙眉。
她一直警惕于被少杉重新纳于羽翼之下,命运却一再戏弄她,反复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她当然是感激他的,因而也更沮丧,仿佛离婚仅仅是他哄她的又一种手段。她不愿当场向他表达谢意,那种情形下面对少杉,也许她会痛哭失声,那样他就更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了。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洛筝很快就后悔了,她表现得像在赌气,也很无礼。
“你和他们,是不同的。¨h¨u_a,n_x*i~a*n-g.j·i+.~n+e¨t¨这些年,你护着我,包容我,即便我惹你生气,你也总能原谅我……我把你看作亲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萱萱……”他动容,满腔怨气化作似水柔情。
洛筝眼圈红了,低下头去,“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若有机会报答,萱萱一定在所不辞。”
冯少杉情不自禁捉住她的手,柔声说:“如果你真想报答,就回来,回我身边。”
这就是洛筝最怕他的地方——执着的期待,但凡有一线可能,便绝不肯放弃。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
“好好对凤芝,不要让她伤心。”
冯少杉掩饰着失落,短促一笑,“她为什么要伤心?”
“不要因为凤芝曾经是个丫环就觉得她没有思想感情,她不说话不代表没想法,就像你和她生儿育女时我也很难过一样。”
他僵着脸,没说话。
“你对我越好,她心里就越难过……我能体会那种伤心。”
曾经撕心裂肺般的痛又在身体的某个地方蠢蠢欲动,好在并非是真的伤痛,仅仅是一种回忆里的感觉。+1¢5/9.t_x?t\.*c-o·m*
“至于这些钱,算我还你的也好,谢你的也好,无论如何请你留下,否则我于心难安。”
洛筝是独自走出那间办公室的,少杉没有送她,分别时,他脸色格外难看。
“你不结婚,冯先生是不会对你死心的。”
祁静把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又吮了吮指头上的奶油,“即使不结婚,找个男朋友也行啊——最近你怎么老躲着宋先生,还在为那篇乱写的文章生气?”
“没这回事。”洛筝否定得并不强烈。
“你在里面的时候,可不光我一个人急,宋先生比我更着急,到处找人想办法,还在电话里冲人发火,我头一回见他慌成那样。”
洛筝一时无言,喝了会儿咖啡,忽又笑道:“我一直觉得你和宋先生挺合适的,你们在一起的感觉,很自然。”
“我们最多只能做兄妹,若是做了恋人,非天天打架不可,再说我也不是宋先生喜欢的类型。”祁静转过脸来冲洛筝笑,“他喜欢你这样的。”
洛筝有些窘,“这话从何说起。”
“还记不记得你想预支稿酬那次,他明明不打算给你,却正儿八经让我约你去,原因只有一个——他想见你。从那次起头,他的心事就被我发现了。”
“……怎么会呢,他对我常常冷嘲热讽的。”
“这有什么难懂的,想掩饰呗......欲盖弥彰!宋先生一直觉得我傻,其实在感情方面,我可以做他老师——你是担心张龛仪么?”
越说越离谱了,洛筝很尴尬,“你别乱猜了。你是我朋友,宋先生也是,此外没别的。”
“好吧,当我没说。”祁静耸肩,心知再说下去她又要急了。
聊了会儿别的,洛筝问:“他和张龛仪是怎么回事?”到底还是存着好奇。
祁静道:“宋先生有阵子对做金子股票感兴趣,张龛仪认识股票交易所的一个经理,常有内幕消息,她介绍两人认识,宋先生感激她,常常请客,一来二去张小姐就有了那方面的意思,后来宋先生老躲着她,张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