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蕴洁失笑,“要这么说,你不是很早以前就老了?”
“别跟我比,我有社恐症。”
许佩珊过着极其规律的生活,她很少加班,以前是为儿子,现在则把闲暇时间都花在了瑜伽、冥想这类东西上。她可以一个人津津有味去听一场歌剧。
“一个字都听不懂。”她告诉丁蕴洁,“但我坐在那儿,周围没一个熟人,那种感觉简直太爽了!”
她们漫无目的瞎聊,阳光渐渐转为金色,光线拉长,黄昏降临,但两人谁也不想动弹。
丁蕴洁说:“我就纳闷,姚奕到底是怎么说服常昊泽站她那边的,真是立场坚定,连朋友的面子都不给。”
许佩珊瞟她一眼,“很简单,姚奕是董事长,公司真正的决策者,不跟着她,难道要跟老周吗?而且姚奕做事,总比老周上道一点吧?老周这几年太顺风顺水,忘了顺时到底姓什么了。”
“你说,如果姚奕真把老周弄下去,他会不会自己出去开公司?人脉、员工都是现成的。”
“他?”许佩珊冷笑,“他没这胆子。要独立早独立了。创业多辛苦他心里会没数?他在外面呼风唤雨,那都是闻军在时打下的基础,离开顺时你让他去试试,看有几个人买他账?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着呢,所以不管那几个心腹在背后怎么表忠心,他都不肯带他们出去单干。他也就配跟在别人后面喝汤,要不是闻军突然死了,哪轮得上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