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蕴洁心头一震,差点踏错步子,闻杰松开她一些,“怎么了?”
“常总来了。?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闻杰扭头之际,丁蕴洁想摆脱他,“我跟他说句话去。”
闻杰却不放手,“还没跳完呢!做事得有始有终。”
“我腿都酸了。”丁蕴洁用力挣着,“你放开呀!”
闻杰不理她,抿紧了嘴,脸色居然有些僵硬。
丁蕴洁恼了,“你这人奇不奇怪啊?怎么喜欢强人所难?”
“你们天天在一块儿做事,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讲话,何必急在这一时?”闻杰居然和她较真,“就算你从没把我放眼里,起码也尊重一下我现在的感受。”
丁蕴洁的注意力倏地从常昊泽那里全挪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丁蕴洁脸一沉,“你是不是认为,既然我是你下属,我的绩效考核都捏你手里呢,就得事事以你为优先考虑?”
“不是。”闻杰神色黯淡下来,“我就是想……和你跳完这支舞。”
丁蕴洁见他这样,心有些软了,犹豫中,目光重新转向吧台,常昊泽早已不在那里。?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徐凌在和一帆跳第三支舞,她今天被太多人打趣,也笑过太多次,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这样开心——她终于放下心结,重新上路。
这是妈妈从小教她的,对付没法解决的麻烦时,你只能这样,快刀斩乱麻,而非钻进死胡同。
一帆的脸在她面前旋转,旋转出一朵朵幸福的花,他那样纯粹地浸润在幸福里,让徐凌感动,可内心深处,却有一股逆反力量,冷冷的,想把她往外拽,努力拖她出去,离开这个假装幸福的世界。
她笑着笑着,忽然很想哭。
常昊泽一进舞厅,她就看见了。看见他的瞬间,她也明白了,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而绝望背后,是无法遏制的期待。
她抓住了他的目光,是真的抓住了,因为他再没挪开过。没费思量,他就朝她大步走来。
每一分期待都伴随着彷徨,徐凌被一股蛮力撕扯着割裂着,内心混乱不堪,面前的一帆依然笑得灿烂,显然对此一无所知。!w.6¨1+p`.¢c.o′m¨
常昊泽终于走到他俩跟前,无视周围诧异、错愕的目光,伸出手,把徐凌从一帆怀里拉开,一帆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看常昊泽,“常总,怎么了……”
而常昊泽不解释,也不看任何人,抓住徐凌的胳膊,径自往外走,在众目睽睽下,把徐凌给“劫持”了。
“怎么回事?”
“今天不是好日子么?常总脸还拉那么长?”
“对呀!连句话都不说就跑了。”
“一帆呢?一帆知道吗?”
众说纷纭,私语不断,大家的心思渐渐从娱乐转向了别处。
茫然了片刻的一帆忽然大声说:“没什么事,常总要徐凌回去加个班!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赵静也及时发声,“是啊!刚才常总还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紧急任务要找徐凌。你们要是玩够了,今天就到这儿?”
立刻有人急,“别啊!谁说玩够了?才开始呢!”
“对对!咱们继续,继续!有要唱歌的吗?要不唱会儿歌再跳?”
危机解除,轻松的气氛又回来了。
只有丁蕴洁明白发生了什么,彩灯光在她脸上一再划过,她的灵魂仿佛已脱壳,追随常昊泽和徐凌而去。
等理清思路,她便走向一帆。
一帆坐在沙发里,神色有些疲倦,但很镇定,他在喝一杯兑了水的玉米汁,稀淡的味道让他皱了下眉。
丁蕴洁问:“常总说要徐凌回去加班?”
一帆脸上露出少有的成熟,“不是,我猜的。不是加班,还能是什么?”
他说话时不看丁蕴洁,嗓音里有一丝细微的震颤,很快传递过来。所有无法见光的猜想都在这一丝震颤里化为真实,丁蕴洁心上忽然划开一道口子,她感觉到了疼。
原来,她自以为没有爱上,却早就深深陷入,在她以为还没开始的时候,种子已长成参天大树。
她找到自己的包,急促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似的跑出了舞厅。痛感渐渐转化为深深的悔意。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再让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
两分钟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