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激动和复杂难言的情绪,徐凌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8!6′k?a·n^s?h?u·.¨n-e*t+
丁蕴洁越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用力握一握,“徐凌,你会幸福的。”
* *
丁蕴洁去找常昊泽,想不到闻杰也在,两人开着门,谈笑声直冲出来。闻杰格外兴奋,一见她就问:“是来给常总道贺的吧?”
“是啊!”丁蕴洁笑望着常昊泽,“常总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早点告诉我们!”
常昊泽朗声笑着,“谁说都一样!你和徐凌不是也很熟嘛!她告诉你更加顺理成章。”
闻杰说:“我们刚才还在讨论婚礼怎么办呢!”
常昊泽盯着丁蕴洁说:“别的不管,伴娘肯定得是你!”
丁蕴洁咋舌,“啊?开什么玩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话音刚落就发现常昊泽脸色微沉。
“要什么心理准备?怎么,咱俩这么多年交情,都不够你给我老婆当一回伴娘?”
丁蕴洁忽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常昊泽在赌气呢,借着她,甚至徐凌,跟那个伤他心的人赌气。¢餿?飕¨暁`说·蛧- -首′发?她心里顿时也笼起一团无名火,想要反击,甚至嘲讽他几句,但闻杰已经先跳了出来。
“常总,你别勉强蕴洁了,女孩子伴娘当多了会嫁不出去!”
丁蕴洁用力瞪他,“谁说我要嫁人了?”
“早晚的事啦!难道你想当一辈子老姑婆?”
丁蕴洁呼啦一下站起来,脸都气红了,“你!”
常昊泽赶紧劝,“两位别较真,蕴洁,你坐下,坐下!那什么,不当就不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闻杰还嬉皮笑脸,说:“这叫婚前恐惧症。”
常昊泽乐道:“这毛病要有也该归我吧?”
“对,是归你。”闻杰一本正经解释,“就因为你身上这股能量波太强烈,以至于辐射到了我和蕴洁,然后我俩就替你先紧张了一把。”
“切!”
丁蕴洁和常昊泽同时嘘他,闻杰朝丁蕴洁飞快抛了个媚眼,那矫揉造作的表情令丁蕴洁一下子气消,人也冷静下来,觉得刚才剑拔弩张的架势实在有些好笑。
“我没做过伴娘。”她爽快地说,“如果不怕我搞砸,那我就试试。/k?a*n^s`h-u_y.e~.¢c*o?m_”
“你别勉强,这样,回头我和徐凌商量一下再决定。”常昊泽也变得谦逊体贴起来。
丁蕴洁沉吟了一下,还是很郑重地对常昊泽说:“对徐凌好点儿。”
常昊泽微笑着,却有些漫不经心,“一定。”
* *
丁蕴洁敲了会儿电脑,注意力怎么也无法集中,干脆往椅子里一靠,发起了呆,她想到一帆,肯定也得到徐凌结婚的消息了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正要给他拨电话,闻杰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进来。
“刚才乱说话,对不起了。”
丁蕴洁笑笑,“我还得谢谢你提醒我。”
“你能明白,我真欣慰。”闻杰也笑,“跟我吵架没关系,反正我脸皮厚,你要和常总吵上了,以后见面得多尴尬!你俩吧,有个共同点,都不肯往后退,属于越拧越紧那种脾气。”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丁蕴洁叹了口气,“我努力修炼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没有。”
“不着急,慢慢来。”
闻杰举起咖啡杯,“来,咱们为常总结婚干一杯!”
丁蕴洁嗤笑,“人家结婚,你这么起劲干什么?”
闻杰喝下一大口,嘴上沾了一些褐色泡沫,显得很滑稽,眉飞色舞说:“就是高兴!看见有人幸福,我替他们高兴!”
闻杰离开后,丁蕴洁就给一帆打电话,不接,去他办公室,也没人。她想了想,便往食堂方向走,去碰碰运气。
老远就看见一帆坐在餐厅外的长条凳上,孤零零一个人,纹丝不动,像塑在那里的一尊泥像。
丁蕴洁踱到他身边,一帆扭头扫了她一眼,眼圈是红的,脸色是灰的。他什么都没说,又把脑袋低下去,到这份上,说什么都没用了。
丁蕴洁陪他沉默了会儿,伸出手,安慰性地拍拍他肩膀,“别难过了……感情这东西,是最没道理可讲的。”
一帆倾身向前,双臂抱住脑袋,须臾,肩膀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