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韵口气沉重:“你以为离婚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离婚是多大的事儿啊,不光关系到你和荣钧,还有蓉蓉,你难道一点没想过女儿?”
提起女儿,知春还是忍不住鼻子发酸。¢p,o?m_o\z/h-a′i·.?c~o^www. “你和荣钧是有感情基础的,不能因为一个外人的出现就草率离婚,荣钧是我弟弟,我对他非常了解,他对待生活的态度是极其认真的,如果他爱姜岚,就不会和你结婚。”
知春无动于衷地听着,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说教。但她没有打断荣韵,给她时间说完。
“知春啊,我知道女人都容易感情用事,可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啊!你那么能干,那么坚强,又那么有担当。咱们把前面那样多的坎儿都熬过来了,为什么日子好起来了你反而钻死胡同了呢!”
“对不起,大姐,让你操心了。”知春黯然道,“道理我都懂,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荣韵一声长叹:“唉,你们呀……我看我还是回来一趟吧。”知春原指望能由荣韵主持她和荣钧的离婚谈判,但荣韵在成都也是俗务缠身,没法说走就走,她订了一周后回三江的机票。!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在荣韵抵家前两天,知春接到了荣钧的电话,问她晚上是否有空。
“你回来,我们谈谈。”
知春只犹豫了几秒就答应下来,荣钧口气是平稳的,这给了知春解决问题的希望,如果能在荣韵回来前达成协议,她又何必再等?
夫妇俩极简短的对话中,彼此都听出对方的声音沧桑了不少。那天下班后,知春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碗面,她毫无胃口,但谈判需要体力。
七点半,她到家,站在曾经的家门口,她本能地掏出钥匙,刚要插入锁孔,忽然意识到今非昔比,便收好钥匙,按下门铃。
等了约两分钟,门开了,眼前是荣钧阴沉依旧的脸。两人没打招呼,知春迈步进去,荣钧在她身后把门关上。
家里除了荣钧没别人,知春不清楚他是怎么跟姜岚解释的,他俩是否谈论过这场巨变,不过无所谓了,很快,这些恼人的问题都将跟自己没关系了。
“要不要喝水?”荣钧不忘礼貌。+l!u′o·q!i-u/y!d!.*c^o+m+
“不用了,谢谢。”但荣钧还是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他做这些事时很缓慢,很吃力,但他没有要求知春帮忙,知春也忍住了自己来的冲动,现在,荣钧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艰难的谈判重新启动。
知春说:“我想过了,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你,蓉蓉跟我走,孩子小,跟着妈妈比较好……你随时可以来看她。”
“我不会和你离婚。”荣钧平静地坚持。
知春倏然抬头:“走到这一步,你觉得我们还能过下去吗?”荣钧双眸咄咄逼人:“难道你出轨是这两天的事?难道姜岚是最近才介入我们的生活?”
知春茫然无措。
荣钧转开眼眸,语气决然:“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
“这不可能!”知春提高嗓门,“我再也受不了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了!”她一咬牙,“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只能法庭见了。”
“那人是谁?”荣钧盯着她又问。
知春摇头:“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是岑医生,对不对?”荣钧的嗓音沙哑而阴森。
知春的脸一瞬间白了,这证实了荣钧的猜测,他蹙眉,转开视线。“不是他!”知春绝望中还想掩饰。
荣钧冷哼一声:“你以为查出那个人有多难?翻翻你一年内的通话记录就什么都清楚了。知春,你不擅长干这种事。”
知春低下头,放弃抗辩,她明白自己终究不是荣钧的对手。
荣钧深深地吸气,努力使自己冷静。
“他逼你的?他用给我治腿胁迫你?”
“不是。”知春木然回答,“我自愿的。”
“你用不着为他打掩护。”
“我没撒谎。”荣钧的双手止不住往两边摸索,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在轮椅里,他的牙齿咯咯作响。
“你爱上他了?”
知春痛苦地摇头:“你别再问了。”
“你到底爱不爱他?”荣钧朝她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不爱!我谁都不爱!!”知春尖叫着捂住耳朵,彻底崩溃。
荣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