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靳擎屿,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姜星杳又问。
动作一僵,手指被菜刀划了个口子,鲜血汩汩地涌出,但靳擎屿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他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
他甚至有点不敢回头去看姜星杳的眼睛,他害怕看到她颓败的模样,也怕看到她眼里的厌恶。
姜星杳又说:“求你给我一个准话,什么时候可以签字?”
她没有再歇斯底里,声音很小很平静,就像是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却听得靳擎屿心头蓦地一紧。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灶上的粥还在咕嘟咕嘟地作响。
“我不想签。”就在姜星杳以为,靳擎屿还是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
粥被盛进了碗里。
青菜猪肝粥,是禧园里林妈最常给姜星杳做的那一种。
除了粥以外,他还顺手炒了两个家常菜,一起端上了饭桌。
筷子被强行塞进姜星杳手中,靳擎屿说:“先吃饭吧。”
姜星杳一动不动,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靳擎屿夹了菜到她碗里:“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粥的做法我特地问过林妈,你应该会喜欢的,尝尝。”
“你到底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姜星杳凝视着靳擎屿的眼睛。
“杳杳。”靳擎屿这回没躲闪,“我什么也不要,只想要我的太太跟我回家。”
男人皮囊生得好看,专注认真地看着姜星杳的时候,平常那双深沉冷漠的眼睛里,好像真藏着化不开的脉脉情意。
就好像在他心里,她真的很重要。
但姜星杳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她说:“别说这种话,很恶心。”
靳擎屿真没再说,又把粥往姜星杳面前推了推。
气氛一味的僵持不下。
姜星杳跟他谈不妥,便干脆把他当空气。
一顿饭不尴不尬地吃完,靳擎屿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包话梅,塞到了姜星杳手里:“林妈说你最近喜欢吃酸的,这是我刚才让许特助带的,你如果不想回禧园,等下次过来,我给你带林妈晒的杏脯。”
姜星杳真是被靳擎屿这副选择性逃避问题的态度弄得烦躁不堪。
她哪里是不想回禧园?她只是不想见到面前这个人。
知道今天是说不通了,姜星杳顺手把话梅丢到了桌上,回了卧室。
她反锁了房门,却听着外面客厅里一直哐当哐当动静不断,持续到很晚才消停。
等早上再醒来的时候,靳擎屿已经不在了,桌上早餐还带着温热的温度,那束红蔷薇被他醒好了,插进了花瓶,就摆在餐桌的最中央。
客厅和厨房都被人收拾过,一切都被安置得井井有条。
昨夜的靳擎屿好像做尽了一个正常的丈夫会做的事。
可姜星杳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欢欣。
靳擎屿的好是会标注价格的,那份代价太重了,她付不起第二次。
姜星杳把桌上的蔷薇花连带着花瓶一起丢进了垃圾桶,就像那夜望山庄园里被碾碎的一地蔷薇花藤。
…
靳氏大楼,总裁办。
许特助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叫了靳擎屿。
平日里靳总在工作上从来一丝不苟,他跟在靳总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未见靳总像今天一样频频走神。
许特助问:“靳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先去休息一会?”
“许特助,你说我应该怎么才能让太太消气?”
“这…”许特助被问住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太熟悉感情上的事,更因为他根本不熟悉他们那位太太。
他想如果靳总问的是要怎么哄姜秘书,他能很快给出答案,可换做太太…
许特助摇了摇头。
但看到这家总裁有点儿冷的神色,他又试探道:“不管怎么,对症下药准没错的,太太的心病在什么地方,您便从什么地方入手,应该会有效果。”
他也是随口一说,但下一刻,就见自家总裁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就在许特助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手机铃声替他做出了决定,打电话过来的是姜灿灿。
…
晚上的时候,靳擎屿又一次来了公寓。
这回姜星杳有了经验,直接没给他开门。
男人在门口敲了很久才停歇。
姜星杳以为他走了。
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