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气喘吁吁。
管家赶紧扶着老爷子坐了下来。
靳二婶出来打圆场:“爸,不管擎屿做了什么,你也打了他这么多下了,便先喝点茶,消消气吧。”
老爷子接过了靳二婶递来的茶,却顺手柄拐杖丢向了靳漫川:“你自己养出来的混帐儿子,你来打,给我往死里打!”
“爷爷!”靳擎屿叫了老爷子一声,正对上老爷子震怒的眼睛。
老爷子不理靳擎屿,他又对着靳漫川重复:“愣着做什么,打!”
靳漫川愣了一下,象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他很快就捡起了老爷子的拐杖,毫不留情的砸在了靳擎屿肩上。
就算靳漫川不学无术,比起老爷子来,他到底年轻力壮,几拐杖下去,靳擎屿的肩膀上就渗出了血。
老宅里安静的就好象只有拐杖敲打在靳擎屿身上的声响,震耳欲聋。
靳言洲和韩卉都站在一边冷眼旁观,靳二婶有几次想要说情,但看到老爷子冰冷的脸,她也不敢再吱声。
姜星杳冷眼看着这一切,在拐杖敲打在皮肉上发出的闷响声里,她看着老爷子:“爷爷,我赌赢了,您答应我的事…”
“杳杳,你放心,爷爷说过的话作数的,不过在这之前,先让爷爷给你出口气。”老爷子说。
他没喊停,靳漫川也乐得打下去。
不知道打了多久,靳擎屿的脸色都染上了病态的苍白,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接连不断的滴落下来。
就连靳漫川也开始喘起粗气。
空气里好象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这样一下又一下周而复始的动作,姜星杳并不能感觉到快意,反而还有些心烦。
她直接站起了身:“我出去透透气,爷爷打够了再叫我吧。”
她的声音冷的听不出来一点情绪,老爷子心里都惊了一下,靳擎屿更是直接抬头望向了姜星杳。
女人头也不回,一个目光也没有留给他,他能看到的就只有对方摇曳生姿的背影。
按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靳擎屿抿着唇,看姜星杳背影的那双眼睛里,郁色浓稠,似是氤氲了一场无声的风暴。
她就这么不在意他吗?
还是说,她早就想抛下他去找下家了?
不然为什么沉明诉喝杯酒,她就着急的替人挡,自己在这里受罚,也换不来她一个眼神?
靳擎屿紧抿着唇,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没用的,姜星杳是他的太太,是他的所有物。
她想找别人?不可能的。
凉风吹在脸上,吹乱了姜星杳的发丝。
一片阴影至头顶罩下来,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和爷爷打赌,是想和擎屿离婚吧?你信不信,这件事不会如你所愿的。”
姜星杳抬了抬头,就看到靳言洲双手还胸,懒散的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还带着戏谑。
“我相信爷爷。”姜星杳说,她没什么心思和靳言洲闲聊。
“我可以帮你。”靳言洲并不在意姜星杳的态度,他开口直接递了橄榄枝。
他眼睛里好象带着几分运筹惟幄的自信,让姜星杳并不喜欢,姜星杳说:“不需要。”
靳言洲意味不明:“你会需要的,迟早你会感谢我的,姜星杳,咱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矛盾,不是吗?这一年针锋相对,也是因为靳擎屿,你试着相信我一下也没什么的。”
“不需要。”姜星杳又一次重复。
靳言洲本来就是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姜星杳才不会相信他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
又一次被拒绝,靳言洲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正要再说什么,屋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姜星杳听到靳二婶高声喊了一句:“擎屿晕倒了。”
眉头深深的皱起,姜星杳回屋的时候,还能看到靳言洲脸上一抹了然的笑。
靳擎屿被人扶到了卧室。
屋里还能闻到没有散去的血腥味,老爷子靠在沙发上,表情有些颓然,就象一下子老了很多岁。
看到姜星杳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