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么会有人那么狠心,自家太太怀着孕,泡在冰冷的池水里,他视而不见,只管抱着另一个女人离开。
靳言洲站在门口,他不管屋里死一样沉寂的气氛,还在自顾自地说风凉话:“爷爷,你倒是一心护着那个靳擎屿,他一句不想离婚,你就能为他拖着姜星杳,可结果呢?你最信任的孙子,亲手杀死了你心心念念的重孙。”
靳言洲话说的过分直白,每一句,都是在刺老爷子的心。
老爷子眼前一黑,又差一点昏倒过去。
杳杳这次回来之后,就无比坚决的要离婚。
他明明感觉到杳杳变了很多,却一直没有深究。
甚至他还帮靳擎屿遮掩,哪怕输了赌约,还是找理由支开了杳杳,就为了给那个混帐东西创造机会!
可靳擎屿配吗?他不配!一个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畜牲!
他根本没有资格再出现在杳杳面前。
靳二婶看老爷子情况不对,她试探着劝道:“言洲,你少说两句吧。”
“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那靳擎屿他从来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卑劣野狗,就算贸然撞进了这个圈子里,也和所有人格格不入。
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垃圾,爷爷捧着他,偏待他,还把好友的外孙嫁给他,他是怎么回报爷爷的,他亲手杀死爷爷的曾孙。
这种事他靳擎屿能做,我凭什么不能说?”靳言洲毫不示弱,对靳二婶也是毫不尤豫地回怼。
靳漫川听到消息匆匆赶回来,正好听到靳言洲的话,他也深以为然:“言洲说得没错,当年爸就不应该把他接回来。”
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姜星杳的遭遇,根本无心去管靳言洲和靳漫川的嘲讽。
一片僵持里,陈妈匆匆进来:“二少爷回来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靳言洲和靳漫川纷纷闭了嘴,好整以暇地等着靳擎屿的到来,老爷子这是捂着胸口,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家庭医生没有走,这会儿就守在旁边,生怕出什么意外。
靳擎屿才刚进门,就先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他身上根本没有收拾过,衣领里还夹杂着两片玫瑰花瓣。
港城那场盛大的浪漫就好象还在眨眼之间。
靳擎屿还没有来得及问情况,老爷子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他砸了过来:“跪下。”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就算我在港城弄的阵仗大了点儿,出发点也是好的,我只是想把杳杳哄回来,这不是爷爷默许的吗?”靳擎屿说。
老爷子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因为靳擎屿短短的两句话,又开始起伏不定,他声音几乎颤斗的道:“杳杳,你还好意思提杳杳呢?
我老头子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呀?怎么就有了你们这一个个不孝的玩意?”
在商场上叱咤半生的老者,此刻话里竟是带了几分哽咽,他看了靳擎屿一眼,又一次深吸口气,却依旧没办法完整的把那件事说出来,他干脆对着靳言洲道:“你跟他说。”
靳言洲冷哼一声:“我说有什么用呀,他可一向看不上我,说不定还会觉得我哄骗与他呢,毕竟一个可以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人,谁能指望他有什么良知?”
靳言洲声音讽刺,却还是把事情捅了出来。
靳擎屿本来还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在听到靳言洲的话时,他瞳孔忽然猛地一阵收缩,伸手就抓住了靳言洲的衣领:“什么孩子?我什么时候杀死过自己的孩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靳言洲拨开了他的手:“姜星杳怀了你的孩子,快四个月了,你把她丢在泳池里的那夜,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
靳擎屿带着几分恶意的话。传进靳擎屿的耳中,靳擎屿脚下忽然跟跄了一步,他不可置信地摇头:“不是的,不可能,杳杳如果怀孕了,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骗我的,靳言洲,你骗我对不对?”
靳言洲看着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表情愈发的讽刺:“我骗你?我有必要拿这种事骗你吗?
你自己看,这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