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的夫妻关系,他和她还是陌生得像是陌路人。
他又一次强行压抑住想要直接把人拽走的想法。
他不能这么做,至少暂时不能。
不然,他和姜星杳就真的是陌路人了。
靳擎屿忽然看向了周怀宴,他说:“周总,我让人订了地方,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也该好好感谢感谢周总,这段时间替我照顾太太。”
太太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那双眼睛也一直占有欲十足的盯着姜星杳的背影。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称呼,还有,我和怀宴哥之间的事,跟你没关,你少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姜星杳一听到靳擎屿找周怀宴,之前在帝都时,那些不好的记忆,一下子就扑面而来。
靳擎屿总是这样,一声不响地就插足他的社交。
她和沈明诉只是最正常的朋友关系,到了他嘴里就成了那些乱七八糟上不了台面的关系。
之前是在他们的婚姻存续期间,靳擎屿发疯也就算了,可现在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她不能再让靳擎屿仗着那些可笑的,阴暗的占有欲再去影响她周围的人。
“没事,靳总既然想请客,我也不好拂了靳总的面子,正好晚上没事,就一起去吧。”周怀宴说,他语调里带着些许的意味深长,浑不在意,靳擎屿有些古怪的态度
“可…”姜星杳想起之前靳擎屿做的那些事,就觉得有些不安,她犹豫着,靳擎屿说:“那就晚上见了。”
他这回走得很是干脆,就像笃定了姜星杳会来。
姜星杳也确实会去。
不然她实在放心不下,靳擎屿又要和周怀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周怀宴看着姜星杳并不好看的脸色,他说:“你刚到港城的时候,他给我打过电话,让我照顾你,我拒绝了。
我和他说,只有三观不正常的人,才会去窥探别人的生活,这回他应该是要问这件事,我来解决就好。”
姜星杳有点错愕地看着周怀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没有想到,原来靳擎屿私底下还找过周怀宴。
她以为自己拿到离婚证,离开帝都,就是摆脱了靳擎屿。
原来对方一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动声色地试图窥探他。
“不好意思,怀宴哥,给你添麻烦了。”姜星杳说。
周怀宴摇头:“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而且我叔叔喜欢你,你帮了我这样大的忙,我帮你解决点小麻烦,是应该的。”
靳擎屿订的饭店,是港城一家很有名的地方,姜星杳先和周怀宴一起把周恪元送回了周宅,才去赴约。
靳擎屿已经到了,在看到她和周怀宴是一起进门时,他表情沉了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也没有起身,只是顺手拉开了自己旁边的椅子,让姜星杳坐。
单单是看他这架势,姜星杳就知道,他肯定又想作妖。
饭菜一样一样被端了上来,各个摆盘精致,靳擎屿顺手端了一盘直接放到了姜星杳面前:“听说这是这家店的特色,红杏出墙,你尝尝?”
姜星杳本来就积攒着一股火气,现在听到靳擎屿在这里含沙射影,她直接端起盘子就要往靳擎屿身上倒:“靳擎屿,我真是忍你很久了,红杏出墙是吧,我看最该吃这个的是你。”
靳擎屿不慌不忙,伸手按住了姜星杳的手腕,把她按了回去,另一只手甚至还顺势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自己碗里:“谢谢靳太太心疼我。”
姜星杳被他这无赖的模样气得呼吸都有些不顺,她还没有说话,靳擎屿的视线又看向了周怀宴:“夫妻情趣,不好意思,让周总见笑了。”
周怀宴眸光冷冽:“靳总叫我过来,不是单纯为了秀恩爱吧,不如让我猜猜你的目的,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靳擎屿伸手,他把盘子从姜星杳手里拿开,牵着对方的手,手指强硬的插进姜星杳的指缝,以一种十指紧扣的姿势,把姜星杳的手扣在桌面上,扣在周怀宴的眼前。
“什么下马威,周总何必说得这么难听,我是诚心要感谢周总的呀。
周总还真是心善呀,电话里已经拒绝了我,背地里却替我照顾太太,怪不得港城媒体总报道,说周总慈悲心肠,致力于公益事业。
私底下替别人照顾太太,也是做公益的一种吗?”
无比熟悉的场景,像极了之前靳擎屿不由分说质问沈明诉的时候,姜星杳气的脸色都沉了,她就知道靳擎屿没憋什么好。
她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从靳擎屿手里抽出来,动了动唇,刚叫出靳擎屿的名字,就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