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
曲欣婷又说:“看吧,我就说了,这么点小事,我老公肯定能给我解决的。”
她挽着姜赟呈的胳膊,又是那副高傲的模样,抬脚就走。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周怀宴才慢条斯理地把架着胳膊的绷带拆了下来。
韩特助问:“周总,那位真是老周总要找的人吗?她未免也太…恋爱脑了,恐怕老周总见到她,未必就是好事。”
韩特助只要想到曲欣婷对姜赟呈那副依赖至极的模样,就觉得鸡皮疙瘩不断。
周怀宴说:“她那副模样你信了?那她确实挺成功的。”
“周总的意思是,那位女士是故意的?”韩特助问。
周怀宴有点意味深长:“以我对姜氏的了解,他们账上最多也就只有两个亿。”
那个女人找人演一场戏,直接套走一亿八千万,她如果真喜欢她身边那个男人,何至于这样满心算计?
不管是他得到的资料也好,还是亲眼看到曲欣婷也好,周怀宴心里几乎可以笃定,这根本就是叔叔要找的人。
只是…
“那周总我们接下来要回港城吗?找到这位女士的事,要不要告诉老周总?”韩特助又问。
“先不急,这段时间暂时待在帝都,容我再看看。”周怀宴说。
对方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在告诉叔叔之前,他得弄清楚曲欣婷和她身边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这样算计,是想离婚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周怀宴心里都有点唏嘘,叔叔的这个心上人不简单。
反倒是相比与她来说,她的女儿未免单纯了点。
姜星杳回到老宅的时候,老爷子还在让人打听荣月夫人的消息,看着他忧愁的模样,姜星杳就知道他还是一无所获。
荣月夫人本来就是音乐圈最神秘的人,除非她自己想要露面,否则谁也联系不上她。
老爷子找不到,也很正常。
姜星杳心里乱糟糟的,她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老爷子先看到了她手上的伤,直接叫住她问了情况。
姜星杳也没有隐瞒,把靳擎屿做的事说了个大概,老爷子又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
韩卉在一边,摇头叹气,她说:“爸,你光骂有什么用,要我说还是得用些手段,一劳永逸才好,比如…”
“你想说什么?”老爷子声音止住,有些警惕地看向韩卉。
自从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韩卉在这个家里一直都是不声不响的,很少会主动搭话。
可自从姜星杳离婚的事闹起来之后,韩卉却不止一次地打听这件事的进度。
她的打听和靳漫川父子想要争家产并不是一个性质,她打听更多的是姜星杳。
今天韩卉一出声,老爷子心里就升起了几分不安。
果然他听到韩卉说:“男人扣着女人不放,不就是那点事儿吗,想离婚简单,断了他对女人的兴趣不就行了。”
韩卉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得老爷子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老爷子很清楚,这女人根本不是开玩笑,这种事她已经对靳漫川做过一次了。
实在气不过,老爷子怒道:“混账!你已经毁了漫川,还想让擎屿也断子绝孙吗?你是要毁了整个靳家?”
疯子!他早就知道,这女人是个疯子。
“爸别那么激动嘛,我就是说说而已,毕竟我也只是个外人,具体想怎么做,还得看擎屿太太的选择不是?”韩卉说。
她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上新做的指甲,酒红色的指甲,在灯光下荡着微光。
姜星杳也因为韩卉的话,脸上闪过了几分惊讶,她好像记得,从她刚开始和靳擎屿闹离婚的时候,韩卉就一次次的不动声色地引诱她。
不是为了帮靳言洲和靳擎屿争家产,完全就是一副看乐子的姿态。
靳家的所有,包括靳言洲这个她的亲生儿子在内,韩卉好像都是一副漠视的模样。
唯独对这件事…
姜星杳觉得,她感兴趣的也不是她离婚的事,反而她更想摧毁靳家的每一个男人。
现在她盯上自己,就好像是刻意地想拉拢一个盟友。
姜星杳和她对视的时候,甚至还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股癫狂,像是一团烈火,热烈得好似能把一切都焚作灰烬。
“你闭嘴,杳杳跟你不是一种人,你别带坏了杳杳,老二家的呢,把你大嫂带走。”老爷子吼道。
韩卉摊了摊手,手指上血一样的指甲荡漾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