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陈砚秋放下咖啡杯,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赵家不过是颗老鼠屎,不足为惧。他们靠跑船为生,也是苦命之人。苦命人何苦为难苦命人?让扬钱出面处理此事吧。”锌敏应了声“好的,老爷”,便缓缓退出了书房。
待锌敏离开后,陈砚秋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最担心的,是家族最大的秘密——《本草天工开物》。虽然目前各方势力还不知道这本书的存在,但一张药方就己掀起如此腥风血雨,倘若日本人得知这本书的下落,后果不堪设想。皮特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但眼下用他做挡箭牌,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怎样才能妥善保存这本书,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呢?
陈砚秋走到书房的一面墙前,轻轻转动墙上一幅画框,露出一个暗格。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本草天工开物》,手指轻轻抚摸着封皮,仿佛在抚摸着家族的历史与希望。这个机关,除了他自己,就连最信任的管家都未曾告知。并非不信任锌敏,而是他深知这本书的危险性,不希望更多人因为它而丢了性命。陈砚秋将书重新放入暗格,再三检查后,才放心地合上暗格。
此时,墙上的大本钟己敲过 12 点。陈砚秋整理好思绪,开始为下午的会面做准备。1927 年的上海,咖啡店己成为一种时尚的象征,这些店铺大多是为了迎合外国人的口味而开设。陈砚秋身着蓝布马褂,头戴一顶黑色毡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大圆蛤蟆镜,手提着黄褐色牛皮公文包,走出了家门。
站在门口,他随手招了一辆人力黄包车。黄包车夫见有生意上门,连忙用挂在肩上的汗巾擦拭了一下座椅,热情地说道:“老爷,您去哪儿?”陈砚秋坐上车,说道:“曼秀路 18 号。”车夫应了一声“好嘞”,便拉起车,朝着目的地奔去。
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洒在上海的街道上。黄包车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陈砚秋坐在车上,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与皮特的会面,将决定着自己和家人的命运,也关乎着家族秘密的安危。
不多时,黄包车来到了曼秀路 18 号。这是一家颇具欧式风格的咖啡店,白色的外墙,绿色的遮阳棚,门口摆放着几张桌椅。陈砚秋付了车钱,整理了一下衣冠,走进了咖啡店。店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舒缓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陈砚秋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等待着皮特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砚秋的心情愈发紧张。他不时地望向门口,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次会面能顺利进行。就在这时,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洋人走了进来。正是皮特先生。他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戴一顶礼帽,手中拿着一根文明棍,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
“陈,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皮特热情地打着招呼,大步走到陈砚秋面前,伸出手与他握手。陈砚秋起身回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皮特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快请坐。”两人坐下后,服务员拿过点餐本,微笑的说道“二位先生,您们要喝点什么?”皮特笑了笑说道“卡乐罗一杯”我对着服务员点了点头说道“一样”服务员一边说道“好的”一边合上点餐本,慢慢退出两人的视线中。
皮特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陈,通行证的事,你放心。我己经安排好了。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最近我手头有些紧,你也知道,在英租界办事,处处都得花钱。”
陈砚秋心中暗自冷笑,果然不出所料,皮特又想敲诈了。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平静地说道:“皮特先生,之前说好的15条小黄鱼,我己经带来了。若您还需要任何帮助,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不会推辞。”说着,他慢悠悠地从公文包里拿出用黄色锦缎包裹着的15条金光闪闪的小黄鱼。
皮特的眼睛几乎被桌上的15根金条映得发亮,他迅速拿起一根放到嘴里咬了一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还是我们的陈老爷大气。”从西装内侧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脸上满是满意的神色:“陈,你果然够朋友。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陈砚秋拿起信封检查了一下来自皮特的通行证,确认无误后将其放入公文包内,微笑着回应道:“亲爱的皮特先生,有您在,我就安心多了。以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给我撑腰啊。”皮特点头笑道:“没问题,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之后陈砚秋起身告辞。看着陈砚秋离去的背影,皮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离开咖啡店后,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