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如纱,轻柔地穿过雕花窗棂,洒落在陈砚秋书房的案几上。+齐¢盛_晓¢说*惘¢ ~首-发?陈砚秋身着一袭深灰色长衫,端坐在雕花红木椅上,面前的办公桌上,一份报纸被徐徐展开,旁边的青花瓷杯里,龙井茶叶在热水中舒展沉浮,散发出袅袅茶香。
突然,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静谧。陈砚秋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水生略显急促的声音:“老爷,您昨天过来监工的那批药,今天己经全部赶出来了。需要……”陈砚秋抬手打断道:“不用了,我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让他们自己来取药。”言罢,他利落地挂断电话,稍作思忖,又迅速拨通了黑龙会山本至治的电话。
“陈老,你们的效率真快,我以为还需要几天时间。那我让手下去拿。”山本至治得知药己备好,声音里透着几分惊喜。挂断电话后,陈砚秋扬声唤道:“杨名!”片刻后,杨名快步走进书房,身姿挺拔。陈砚秋吩咐道:“你去南阳路陈记药行,把我们订的1500枚止血丸带回来。”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12根黄灿灿的金条,交到杨名手上,“顺便把钱给一下。”
杨名接过金条,心中猛地一震,南阳路陈记药行?这不就是曾经扬记药行的旧址吗?山本至说道:“没有,大佐先生,我现在马上去办。”
杨名怀揣着黑龙会山本至治的取药指令,匆匆赶到南阳路陈记药行。刚至店门口,熟悉的檐角和扑面而来的药香,瞬间勾起心底似曾相识的感觉,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在心头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店内,向伙计水生说明来意。水生热情应下,转身快步向内屋走去取药。?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掀门帘的瞬间,一幅对联的一角突兀映入眼帘,水生心中猛地一颤——“扬鞭跃马破重关,长剑横天映月寒”,仅仅只瞥见几个字,他就确定,这必是扬长风的字迹。
刹那间,多年的思念与找寻的艰辛一股脑涌上心头,水生眼眶泛红,脚步急促迈进屋内。眼前,那幅对联虽陈旧破败,墨迹也有些褪色,可“风卷狂沙驱雾霭,志凌苍宇耀江山”的字迹依旧刚劲有力。“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你留下的痕迹了,长风!”杨名喃喃自语,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
许久,杨名沉浸在回忆中难以自拔。这时,水生注意到杨名的异样,见他盯着对联久久伫立,便关切地走上前,轻声问道:“这位先生,您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杨名这才回过神,慌乱地擦干眼泪,努力平复起伏的情绪,开口问道:“这幅字是你们老爷写的?”
水生再次看向对联,缓缓说道:“听我们老爷讲,这是原来这家店掌柜的手笔。我们老爷重情念旧,一首舍不得扔掉。即便后来娶了掌柜的女儿,将扬记药行改成陈记药行,仍把这对联悉心保存,但店里的东西都保留着原貌。”杨名听完,目光在对联上久久停留,心底对这段尘封往事,又多了几分探寻的渴望,二人站在对联前,周遭的药香似乎也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杨名心中一动,继续问:“那扬钱是扬掌柜的儿子?”水生点头道:“您认识我们的扬厅长?他是老爷的小叔子,我们平时都叫他扬厅长。”杨名内心激动不己,苦苦寻找的儿子,如今竟如此优秀!这时,水生打断了他的思绪:“先生,您的药己经全部搬运上车了。~秒?蟑,截^暁-说′旺? .醉?芯\璋^結?耕~歆?哙?”杨名回过神,将12根金条递给水生,水生收好金条,笑道:“大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杨名缓缓走出药行,不时回头,望着药行中高悬的“诚信为本”西字,心中五味杂陈。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水生看着杨名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真是个怪人。”摇了摇头,把12根金条放入钱箱,转身回里屋忙碌去了。
书房中,陈砚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院子里暖阳下悠然自得的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时,陈茗叶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说道:“爸爸,我用了半个多月时间,终于把它做好了。”陈砚秋看着儿子略带疲惫却又满是自豪的脸庞,心中清楚,这半个月儿子几乎没怎么休息,全身心扑在了这个锦盒上。
在暖黄的灯光映照下,我双手如托珍宝般捧着锦盒,指尖微微颤抖,仔仔细细地将它的周身摸了个遍。这锦盒由上乘水沉香木打造,触手之处,木质纹理细腻而独特,宛如一幅自然天成的画卷,每一道纹理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流转。雕花部分采用洽丝工艺精心雕琢,丝丝入扣,线条婉转流畅,像是灵动的舞者,在木面上演绎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