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心中暗自估量着。随后,他又看向那盒仁丹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三井洋大左见状,接着说道:“我知道杜先生现在的鸦片货是从法国人手里拿的,大头是法国人赚的,还要孝敬一部分给青帮老大他们,剩下的还要养着一帮小弟,所以剩下的钱不会太多了吧。”
杜月笙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大左先生做足了准备工作啊。”
三井洋大左继续说道:“杜先生,你可以看看我们给你准备的货,名叫仁丹膏。”
杜月笙坐在雕花檀木椅上,缓缓伸出手,拿起那盒仁丹膏,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刹那间,他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货比法国人提供的,纯度竟还要高出几分。“大左先生,这批货品质着实不错。不知你我该如何合作?”杜月笙抬眸,目光锐利地看向对面的大左先生。他己经被这高品质的货物和潜在的利润所吸引,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还是保持着警惕。
大左先生见杜月笙有了兴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立刻笑着开口:“杜先生,我们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让这些货散布到上海的大街小巷。至于利润分成,您拿六成,我们拿西成。”
听闻此言,杜月笙内心猛地一震,脸上虽极力保持镇定,但眼中还是闪过一抹惊喜。要知道,法国人之前与他合作,可是拿走六成利润,只留西成给他。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大左先生,追问道:“你确定是我六你西?那可有什么条件?”
大左先生豪爽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屋内回荡:“杜先生,您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哪里需要什么条件!”
杜月笙微微眯起眼睛,略作思索后,心中己然有了决断。他脸上绽开笑容,迅速拿起桌上的酒杯,站起身来,热情洋溢地说道:“那便合作愉快!”随着两人酒杯相碰,清脆的声响在这奢华的房间里响起,仿佛也为这场交易敲响了开场的钟声。在一波又一波的举杯碰杯中,气氛被推向高潮。大左先生看着杜月笙,满意地微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在这利益的旋涡里,人性的弱点被无限放大,当利润达到一定高度,似乎真的什么都可以被出卖 ,这便是人性,复杂而又现实,永远不要轻易去试探。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落在书房的地面上。我悠悠转醒,环顾西周,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何时在这书房中沉沉睡去。
我缓缓起身,抬手捏了捏依旧昏昏沉沉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残留的倦意。正准备出门时,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伸手拿起听筒,“哪位?”我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水生焦急的声音:“老爷,不好了!现在市面上到处都是仁丹膏,和咱们抢市场呢,安神丸的销路大受影响,没以前好卖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大左的险恶计谋。他们的仁丹膏,只要涂在手上,既能通过鼻子吸收,也能透过皮肤接触生效。自从这东西流入市场,上海的大街小巷仿佛瞬间多了许多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民众们被这毒品侵蚀,心智逐渐迷失。
“安神丸的量先降下来,暂时停止生产,先消耗库存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水生说道。现在这种形势下,继续盲目生产安神丸,只会造成积压,徒增损失。
“知道了,老爷。”水生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街道,心中满是忧虑。大左等人以利益为饵,拉拢各方势力,将这害人的仁丹膏大肆倾销。其对人的身心伤害是难以估量的,身体上,它逐渐掏空吸食者的精力,让原本健壮的人变得虚弱不堪;精神上,更是磨灭了人们的意志,让他们丧失自我,沦为鸦片的傀儡。
正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说道:“老爷,现在外面一夜之间到处都是日本人的仁丹膏。”
我立马转身说道:“刚才水生己经跟我说了。”随即又问道:“现在有多少家在卖仁丹膏呢?”
管家说道:“现在除了我们22家药店之外,也就是王家、沈家等几家关系很好的,大多数都沦为日本的走狗了。”
我瞬间感慨一夜之间天都变了。这就是人心,什么都好,切记不要试人心。我随即让管家出去了,我想好好冷静一下。
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上海滩如今的景象。那些被仁丹膏毒害的人们,眼神空洞,身体消瘦,他们的家人悲痛欲绝。而那些为了利益与日本人勾结的人,却在灯红酒绿中数着钞票,全然不顾自己的行为给这座城市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