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府重现当年开饭店时的勃勃生机,只是酒楼不供应早饭,开门时间稍晚。+h_t·x?s`w_.*n′e′t~众人的生物钟却己习惯早起,早早围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气氛格外惬意。
大家迅速喝完手中的粥,各自回房拿衣服准备出门。路上,茗叶一脸关切地对我说:“小妈,要不咱买辆车吧,这样就能晚起一点啦。每天早起赶时间,实在太匆忙。”我微微皱眉,认真说道:“先忙完这段时间吧,刚开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也得留些钱以防万一,万一有点突发情况,手里有钱心里才踏实。”茗叶听后,觉得我说得在理,思索片刻又道:“那我请个佣人来伺候你。小妈你太辛苦了,里里外外都得操心。”说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轻轻拍了下茗叶的肩膀说道:“我可比你年轻呀,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享受这份特殊待遇。”茗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怕小妈你累着嘛,就想着让你能多休息休息。你操的心太多了,有个人在身边搭把手也好呀。”我心里一暖,轻轻摸摸茗叶的头说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现在真不需要。等以后我身体吃不消了,肯定会开口的。你就放心吧,别瞎操心啦。”
此时,茗叶也不再勉强,只是乖巧地点点头。突然,我眼神一紧,看着前方蹦蹦跳跳走远的茗川说道:“我们快走了,你看你弟,一个人又跑得没影了。”茗叶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加快脚步跟着我追茗川去了。一路上,茗叶时不时回头看看我,又瞅瞅跑远的茗川,确保我们都在视线范围内,那小心翼翼又充满关心的模样,让人心里满是温暖。
很快,我们来到了尖沙咀的叶川酒楼。这里与饭店不同,无需准备早饭,所以也没有那么早有人排队。加之身处富人区,早上的马路上,除了打扫的工人,就只剩那些在刀口上舔血、为明天奔波的人。每天都有人死去,也有新人冒头,大家对此早己习以为常。
正在茗叶开门的时候,第一个到的是柳如雪。很快,大家都陆续抵达,原本冷清的酒楼瞬间热闹非凡。_s?j·k~s*a/p,p~.?c*o?m-众人各自忙着准备食材,太阳也缓缓升起,酒楼迎来了第一批喝早茶的客人。他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一边喝着早茶,一边谈论着这几天发生的重大事情。
这时,一个大胡子男子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共产党地下联络站被国民党给端了。”此言一出,旁边有人立刻凑过来说:“我听说了,抓了好几个人呢,现在人还生死未卜。”又有一个人接着话茬:“听说被抓的人原来是个富家少爷,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好好的悠闲日子不过,非要去参加革命,这下可好,革的命都快没了。”随即,又有人附和道:“是呀,都不知道这帮人脑子里想啥呢,好日子不过非要革命。”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若不是这批人,我们也许根本没有生活的希望。万一他们成功了,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生活呢。”然而,马上就有人回应:“那谁知道呢,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大家还是过好眼下的生活吧,少打听这些,不然自己小命都难保。”此话一出,大家顿时兴趣全无,随即纷纷散去。
此时,我注意到靠窗边有一个戴着黑色绅士帽的男子。从他点菜坐下后,就一首没动过筷子,而是神经质地不停向窗外张望,还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听到刚才众人议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发现他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指节都泛白了。
我随即走到那人面前,轻声说道:“先生,我们的饭菜不合你口味吗?”头戴黑衣礼帽的男子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头,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惊讶,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只是因为窗外风景太美,我……我忘记了。现在就吃,现在就吃。”说着,他急忙夹起筷子,故作镇定地往自己嘴里送菜,但那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张。
我看着他,继续说道:“我看你这两天都坐在同一个位置,同样的看着外面,却没动过筷子。`p-i?n?g′f/a`n+w`x`w_.!c+o`m*”我的话让黑衣礼帽男子的手猛地一抖,筷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瞬间僵住。片刻后,他才惊觉过来,迅速站起身,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凶狠地问道:“你是谁?想干嘛?”
我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而无害,缓缓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