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航景仪来说,她感觉故事的走向绝对不会的这样。
提前把卫生纸都准备好了。
果然,凤霞生孩子的时候死了。
孩子生了出来……可凤霞大出血……没了。
过了两个月,家珍也跟着凤霞一起去了。
他们都埋在有庆的旁边。
那个孩子……叫苦根。
家珍,凤霞,有庆,二喜,苦根。
此刻……所有人都齐了。
前面的出现的几个名字都完完整整的出现。
二喜带着苦根在城里干活,背着苦根,手上的活也不能松。
福贵经常往城里的跑。
就想苦根说的那样,对于福贵来说,城里仿佛成了他的家。
因为那里有人。
航景仪发出一声冷笑:“楠木是吧,我记住你了,就这样发刀子,非要把我的心刀成一片一片的才算好玩。”
十分的顺手的抽出一张卫生纸,擦去眼角的泪水。
撅着嘴,抽噎的继续往下看。
好不容易等到苦根大了一点,二喜在干活的时候的被水泥板子压倒……死了。
全身都成了肉泥。
这下,苦根没了爹。
全家只剩下福贵和苦根两个人相依为命。
刚好一点的日子重新回到了原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航景仪触不及防,呆愣了好几秒,不可置信的把那几个文字又看了几遍。
最后无力的靠在座椅上,眼泪不知道已经是多少次决堤,这下任由他随意流淌。
看窗外的大雨,越来越小,心中一阵的苍凉。
外来的高楼大厦,在她眼里仿佛变成了经过无数人的血泪才建成的。
一老一小,只有两个人。
他们的日子以后该怎么过啊。
看到最后一点.
苦根也死了……
吃豆子撑死的。
这个原因……竟然是这个原因。
全家上下,这下只剩下了福贵一个人。
攒的钱最后买了一头老黄牛。
给那个老黄牛的名字也叫……福贵。
两个福贵相依为命。
这下那句话再这出现:“今天有庆,二喜的耕了一亩,家珍,凤霞耕了也有七八分田,苦根还小都耕了半亩”
让航景仪鼻子有开始地酸了。
自从看着这本书后,她机会都没有停过哭泣。
这些年都没流的泪水在这本书里面都溜了出来。
看向旁边的本,除了写下了一个疑问外,其他的东西什么也也没写下。
因为那个时候全心都扑到了书里的内容中。
深呼吸了几回后的,强迫自己静下心。
仔细想想自己一直以来的感受。
家珍明明可以在她父亲家过的很好,她父亲能够把家珍重新接回去。
到了闹饥荒的时候,舍着命省下的米也给家珍一部分。
足以说明家珍在她父亲那里很受宠。
可依旧带着有庆回去了。
航景仪都可以想象,没有跟着福贵回去的家珍一定的可以过的不错。
有庆也很有可能避免被抽血抽死的命运,凤霞在他姥爷,那一点点的照拂下。
也不会高烧导致不会说话,听不见。
可……没有如果。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那个时代。
只有你结婚了,其实也就默认你是这一家的人。
就连家珍也是这样认为的,她打心里认为自己生是福贵的人,死也是福贵的鬼。
所有不管怎么说,家珍都是回到她认为的家里。
以现在的视角来说,无疑是封建糟粕。
对于他们,这是刻到骨子里的东西。
就连现在乡下,很多人也还再生活在麻木中。
认为人到了年纪就必须结婚,不然的话就是不孝。
可现实是,不管怎么样的生活方式,只要可以让日子过的越来越好的,那也就足够了。
如同家珍一样,在他爹家住哪有怎么了,能尽可能的让每个人都过的比之前强,难道不行么?
“哎,所有一切都造化啊。”
航景仪无奈叹了一口气。
对于福贵来说,他的命运一直都和时代紧紧联系在一起。
除了破产是他自己作的,其他每一件事情……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