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防空洞内,忽然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像是催命的鼓声在他心头震动,那个“怪物”是不是来杀他了。¨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马宏涛膀胱一紧,裆下变得湿热起来,章飞给他造成的恐惧感太强了!
因为脑袋上蒙着头套,嘴里还被塞着布团,所以当章飞站在他的面前时,除了用力挣扎嘴巴发出“呜呜”声,马宏涛什么都做不了。
空气中传来的骚臭味,让章飞看向这个家伙的眼神满是厌恶。
马宏涛口中一松,布团被人拽走,他刚要大喊,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敢喊出声,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完全像是被本能驱使,马宏涛硬生生将喉咙中涌出的音浪强行咽了下去,那种感觉别提多难受。
从昨天在街上到现在,他都能看清章飞的长相,更不清楚这人是不是地下党。
因为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暴烈的地下党,一言不发就出手要人命。
其实章飞处理刘大洪尸体的时候,他就己经有了意识,好歹也是党调查科时期走过来的老特务,从耳朵里传来的蛛丝马迹,他大致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对章飞如此恐惧的原因。,d,a′w~e+n^x`u¨e~t_x¨t-.\c^o`m^
见对方半天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马宏涛咽了咽唾沫,试探着小声问道:“兄弟,那条道上的?我可是中统的,给条活路,我必有后报!”
章飞慢慢蹲在他的面前,再次伸手将他的头套摘了下来。
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这家伙也挺有意思,正常人第一时间肯定是看看对手的长相,确认对方是什么人。
马宏涛倒好,竟然下意识将脑袋压低,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章飞都怀疑他能将头首接埋进怀里。
“兄弟,规矩我懂,我可没见过你的长相,您高抬贵手,犯不着灭口,脏了您的手不是?”
这人倒也光棍,听着不像个特务,反倒像个混江湖的土匪。黑话一套套的。
章飞戏谑的声音响起:“你准备怎么个后报法?说来我听听?”
马宏涛没听出他话里调笑的意味,心中竟还燃起了希望。
忙不迭的回答:“我家里还有点积蓄,等我回去,全都给你,就算是我孝敬您的!”
章飞“噗嗤”一声笑出声:“听说中统的徐恩曾对手下是出了名的抠门,就你们中统那点薪水,能攒下多少家底。-q+s\b!r,e¢a¨d,.¢c/o+m·
你要是真的家境优渥,背景深厚,还会在大年三十,被别人派到大街上,喝西北风!”
马宏涛顿时一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表情既尴尬又无奈,章飞猜的大差不差,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行了,看你那倒霉蛋的样子,还满脑子想着抓地下党,向主子邀功,当狗都当不明白,怪不得你能混成这样。
你的钱自己留着花吧,要真想活命,我给你支个招,怎么样?”
章飞将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裹,在他面前打开。口中慢条斯理的说着。
听闻能有活命的机会,马宏涛呼吸心跳都变的急促起来,必须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因为太过激动,本来低着的头差点抬起要去看章飞。
“嗯!!!”章飞猛地一声冷哼,吓得他立刻又将脑袋垂了下去。
章飞这是故意的,就他现在的样子,让马宏涛看见也没事。
原本相貌堂堂的长相,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满脸沧桑的庄稼汉,连身高看起来都比原本矮了几公分。
国术中的某些“藏身”的技法,能让人看起来好像骨骼收缩一样,不过是一点小把戏,比不上外面表演“缩骨功”的艺人,不过用来做伪装足够用了。
“给你带了纸笔和印泥,我说,你写。记住,能不能活命,取决于你是不是能让我满意!”
“哎.....哎.....我一定照您的意思办!不过您看,我这手.....”
马宏涛不知道章飞想让他写什么,不过这会为了活命,他决定言听计从。
只是在试着去抓笔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还被绑着,于是可怜兮兮的说道。
也不见章飞是如何出手的,空中有一道银光划过,马宏涛手腕顿时一松,双手恢复了自由。
章飞艺高人胆大,完全不在意他会不会反抗!
没有枪在手的马宏涛,在他眼中,不比一只鸡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