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章飞的视线望去，顿时心中咋舌，是哪个女人回来在找钥匙开门，可是科长刚才不是一首闭着眼睛吗？

他是怎么知道对方会来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个自己亲眼看着加入军统的学员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女人进了院子没多久，马云岫也回来了，手里捧着两大袋小笼包，还有一壶茶。

“在哪买的？”章飞多问了一句。

马云岫笑着回答：“老大，你放心，我在两条街外买的，绝对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章飞颔首：“待会再吃，把车再往前挪五十米！离那个卖报纸的远点！”

嗯，马云岫和谭忠文相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九点钟方向，刚才那个女人回家的时候，跟过来的，应该是一起的！”

章飞依旧靠着椅背，整个人像是睡着梦呓一样。

二人摇下车窗，想要探头去看，章飞喝止了他们的动作。

“笨蛋，用后视镜，生怕人家不知道吗？”

谭忠文老脸一红，反倒是马云岫对此毫不在意，在他的心目中，章飞就像自己的亲大哥一样，哥哥骂弟弟几句怎么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后视镜中发现了章飞说的人。

瓜皮小帽，粗布短褂，身上斜挎着一个包，手里和包里装的都是报纸，时不时还扯开嗓子喊两声。

“东亚日报……新民晚报……申报……泰晤士报，晚间优惠，买一份得两份咾！”

民国时期，报纸的分发售卖从业者多是流浪儿童，但也不乏一些无家可归者以及低收入群体。

报纸具有时效性，到了傍晚，要还是没销售完，就会进行一些打折促销。

有空有闲着，半卖半送批发回来，要是卖出去，也能为家里换几个铜板补贴家用。

但这人一看就不是正经做买卖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西处张望，攥着报纸的手挥动的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