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夜,安柯睡得非常难受,腹部时不时传来的绞痛让她几乎睡不着,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首到房门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安柯眯着眼睛,隐约看见两名带着山地帽,穿着军大衣,背着步枪的士兵走了进来。
“真是见鬼!地上怎么这么多血!”一名士兵嫌弃地吐了口唾沫道:“过去看下,死了没。”
一名士兵上前半蹲下来,弯腰伸手摸着安柯脖子道:“没事,还有气。”
士兵将安柯翻了个身,,戴着毛线手套的右手拍打她的脸颊道:“醒醒!能说话吗?”
“求您别用手电筒照……”安柯被对方的手电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真恶心!”士兵抓起安柯裙摆,当做抹布一样擦拭地板上己经凝固的血迹。
“算了,先这样,一起把她带出去。”站门口的士兵关掉手电筒,走上前,和另一名士兵一左一右抓起安柯肩膀。
安柯被两名士兵挟持着,往不远处像是教堂的建筑走去,一路上看见每栋房屋得门窗都被铁丝网加固,看起来像是一栋栋监狱。
拐了个弯后,出现在安柯眼前的是教堂前的小广场,西周被铁丝网圈起来,只留下一个缺口。
铁丝网的西周用木箱搭建数个简易高台,每个高台上都有两名手持mp40冲锋枪,胸前挂着铁牌的宪兵。+b\q′z~w?w·._n\e·t?
被铁丝网圈起来的广场里边,是近百名服装五花八门,赤手空拳的,穿着德军制服的人在排队领取食物。
这看起来像是个逃兵监狱,看起来逃兵还不少,看到这么多“同行”后,安柯顿时没有那么紧张。
“真是见鬼!还有女人?”一名看守缺口的宪兵有些不可思议地上前抬起安柯下巴:“女逃兵?这可真是罕见。”
“可不是,我第一次看见逃兵是女的。”挟持安柯的左边士兵说道。
几名宪兵走过来打量一番后,其中一名宪兵带着安柯进入教堂的一扇门里。
门里房间很小,只有五六平方,一名戴着大檐帽,军官模样年轻男人坐在木椅上翘着腿,抽着烟。
身边一名带着船型帽,波浪短发的年轻女人趴在桌上正在抄写什么,军官抬头瞄了一眼问道:“有没有弄错?怎么带个女人?”
“没错,这女人,也是逃兵。”宪兵回答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但按流程走总不会错。”
说完,宪兵将安柯按在椅子上警告道:“老实坦白!”
“把证件拿出来。”军官伸手道。
一旁的宪兵走上去,从口袋里拿出证件交给军官:“这是从她身上搜到的,但她不承认。.8^4\k/a·n¨s·h`u\.`c/o*m_”
“索菲亚·西尔弗斯坦?”军官翻开证件皱眉道:“你是波兰人?”
“不是,这证件是假的。”昨天的经历,让安柯知道,波兰人的身份对这些德国人来讲就是减分项。昨晚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波兰身份,自己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
“伪造证件是个很严重的犯罪!请你不要说假话!”军官呵斥道:“为什么这个证件会在你的身上?”
“我说实话。我真名叫安柯·斯米茨,是第23防空师……”安柯将自己记得的番号念了一遍,然后实话实说地交代了她是怎么从防空阵地逃跑,然后躲在木屋,然后被人带去城里购买假身份证……
“从酒店出来后,路过商店,我饿了,看里面没人,就拿烤鸭吃了……”安柯说到这忍不住掉眼泪,自己不就是吃了只烤鸭么,至于把她打得这么惨,现在肚子还一阵阵胀痛。
“你父母,叫什么?”年轻军官抬头问道:“还有他们的职业。”
安柯顿时愣住了,我怎么知道这身体的父母叫什么?
我想想……安柯苦思冥想后,实在没有关于原主记忆的半点印象,怎么办?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你编造的,你这个谎话连篇的波兰小偷!”年轻军官合上本子:“带出去,找个电线杆,绞死她。”
军官说完把证件丢给身边的女人道:“记一下。”
两宪兵上前拉着安柯往外脱。
“求您了!饶了我吧!”面对自己的判决,安柯慌了,挣扎求饶着,绞刑死亡的窒息感,她不想再经历了。
“别!我想想……”生死存亡之间,安柯脑袋中突然蹦出一个叫“汉斯·斯米茨”的名字:“我父亲是盖世太保少校,叫汉斯·斯米茨!请您们核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