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闭着眼睛躺在老兵身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怀疑之前在战壕里吃的药片应该是某种兴奋剂,但看同样吃药片的那名德国兵此时己经打鼾入睡。.秒-彰′劫`小¨税,蛧` ¨勉′费_粤^黩¨
睡不着,真烦,安柯多希望现在就天亮,然后就可以回到后方。
怎么也睡不着的安柯开始胡思乱想,脑袋里复盘这几天的经历,她最后悔的就是从那家酒店里离开。
因为从酒店离开,安柯偷吃点东西,差点被绞死,然后被宪兵抓去判刑,最后稀里糊涂当临时副营长,之前她没察觉,现在想想这不就是背黑锅吗?
安柯越是逃避,越是想起那两百多囚犯最后死了一百多,失踪的那些人,战后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安柯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台光烧油却不跑的汽车,脑袋不断陷入一个又一个问题的内耗中。
“我说……姑娘,你没必要抱我这么紧吧?”老兵突然开口道:“我年龄都可以当你爸爸了,我们彼此间,能不能有点距离感?”
“啊,对不起。”安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身体紧贴抱着老兵,右腿放在对方腿上,右胳膊搭在其胸膛。
安柯连忙缩回手脚,转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然后偷偷看了眼闭着眼睛睡觉的老兵侧脸,发现对方虽然老了点,但是挺帅的……真是见鬼!我怎么能对一个老男人有想法?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在安柯怀疑是不是性取向出问题时,一声炸雷把她吓了一跳,地面都颤抖几下。′如/文¢王¢ /蕪^错¢内¢容\
睡在走廊的德国兵群都惊醒,纷纷站起来开始收拾被褥,嘴里叫骂着。
“槽!这些俄国人!又开始了!”
“他们总是在凌晨发起进攻!”
“俄国在校准炮击,不要慌,我们的堡垒很坚固……”喇叭里的声音沉重冷静,安抚着士兵:“各级军官和士官请立即到指挥室集合……”
老兵听到喇叭声音后离开,安柯和其他士兵蹲在走廊。
这时爆炸声突然停下,地面不再颤抖,只剩下喇叭声音:“请各级军官和士官到指挥室集合……”
过了大概三西分钟,安柯听到外边传来“咻咻”声音,紧接着无数的爆炸声传来,头顶天花板像是被人拿着电锤猛敲一样,整个地面和墙体都颤抖起来。
轰炸持续了十几分钟,期间老兵走过来,并没有说话。?j_w¢x*s?.^o¢r*g^
安柯用手指头掏着被震得又麻又痒的耳朵,心想着还好自己待在碉堡里,要是在地面,岂不是连灰都没了?
当轰炸结束后,老兵才说道:“我们现在被临时编入克格尔战斗群9排,抵御俄国人进攻,跟我来。”
“你跟着干什么?找个安全地方躲着。”老兵转身想要跟着他的安柯道:“找个机会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看着老兵带着士兵们离开,安柯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安柯蹲在走廊转角,看着德国兵扛着木箱不断进出,外面传来MG42机枪特有的撕布声,还有火炮的开火声,看起来是苏军的进攻开始了。
现在离开碉堡大概率不安全,安柯犹豫着,心里想离开这里,但是又不愿意到地面接受炮弹的危险。
就在安柯犹豫不决时,“轰!”地一声巨响传来,巨大的声音令她呼吸困难,整个地堡摇晃着,一些德国兵站立不稳首接摔倒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安柯心想该不会是碉堡被炸开了吧?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碉堡里传来德语叫喊:“注意!俄国人工兵!2号机枪碉堡被炸开了!”
“哒哒哒!”密集的枪声在安柯近在咫尺,听这射速像是苏军波波沙冲锋枪。
这里真太危险了,我得离开这里,安柯想着,扶着墙壁,往远离枪声的方向小跑着,在路过一个房间时,被一名德国兵拦住。
“你去哪?”德国兵头盔和胳膊上戴着红十字标记,显然是名医疗兵。
“我,离开这里,我有批条。”安柯回答道。
“刚好顺路,帮我带走这些伤兵,快!”德国兵拉着安柯来到一处房间,仅有十平米不到的房间里摆着五张床位,全是双腿包扎着绷带的伤兵。
“快点,我们给他们抬出去。”医疗兵从床底拿出简易担架,然后横抱着伤兵放在上面。
“你抬后面!快点!”医疗兵说道。
安柯抬起担架,发现原来伤兵的双脚不止缠着绷带,还短了一节,看起来两个脚都没了。
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