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地站起来,用乌漆墨黑的右手挡在胸前。
这时中尉屋里拿出一块窗帘,给安柯披上,然后将烧焦的衣服递给列别捷夫道:“上尉同志,这是她的衣服,看起来是军事人员,里边像是她的证件。”
“很好,谢谢您,中尉同志。”列别捷夫点头道,然后对安柯说道:“能走路吗,跟我来。”
安柯这时也没这么害怕了,反正己经落在苏军手里,随它去了。
安柯一瘸一拐地跟着军官,转过两个街道后,感觉到熟悉,稍一思索,这不就是几个小时前,小孩兵带她来报到的镇中心广场吗。
没想到,才几个小时不见,就己经物是人非,原本干净的街道满是碎砖块,周围建筑己经坍塌,空地上停着三台T-34坦克。
不断有人将尸体扛到广场空地上放着,一名军官带着两名士兵检查着一具具尸体,再由三名穿着德军制服的战俘将尸体搬运到卡车上。
“里边是医院,先给你检查下身体。”列别捷夫拍着安柯肩膀,示意她走进一栋相对完好,门口挂着红十字的房子里,原本的万字旗被当成门口脚垫,供进出的人踩踏。
“您好。”安柯向眼前,穿着棕色军装,胳膊套着红十字袖标的女军医问好。
“请坐……你这是?”女医生面露惊讶:“怎么这么黑?”
跟在安柯身后的列别捷夫列别捷夫解释道:“这女人被火烧了。”
“都烧黑,这么严重还能走路?”女医生起身拿出棉签沾了点生理盐水,然后蹲在安柯身前,擦拭手腕一小块位置。
“这不就是被烟灰抹黑吗?”女医生抬头看着列别捷夫道。
“我没说清楚,她是从烟囱掉下来……”列别捷夫解释道。
“我带她到里边房间检查下。”女医生说道。